朱靖坛的思维永远都是在民族这两个字之间晃荡着,这是他的标签,同样也是他的性格,歧视与民族自尊将是他大脑当中最完美的两个烙印,任何时候都挥之不去,不管他遇到的事情解决掉还是解决不掉,都是如此。
说实话朱靖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他也不会知道翟辉会如何回答,说实话这种情况在有的时候真是有些搞不懂,朱靖坛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问出来,至于对方的答案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在问我的民族是吗?”翟辉嘲笑地看着朱靖坛,似乎是感觉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但是具体他到底在笑什么则没人知道。
有的事情就是如此,搞清楚那么多事情也是很麻烦的,所以翟辉看着朱靖坛的心态是一种嘲讽略带不理解的心态,他觉得朱靖坛非常好笑,就如同是见到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物一样,这种嘲笑是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
“是的,我在问你民族的问题,毕竟我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们说着的同样的话,不管是大篆小篆也好还是现在的繁体字简体字也好,我们使用的都是汉字,我们也有着同样的祖先。”朱靖坛说起这话的时候非常正经,那种正经看起来是一派正气。
在朱靖坛眼里,除了这些东西没有更重要的了,只要是祖先的东西那么他一定觉得非常棒,只是有些情况想的并不是那么完美而已。不过反正该有的也还是要有。只要是同一个民族朱靖坛就觉得还是比较亲近一些。
朱靖坛不理解十枢洲。他一直都不是特别理解十枢洲的行为,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是一个民族拥有同样的祖先和文化却处在如此的关系上,为什么十枢洲非得要压榨全世界,为什么十枢洲的人就不能跟他们好好谈谈呢。
似乎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话题,朱靖坛可能穷尽一生也找不到答案,但是身为如此重视民族的他来说却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他希望翟辉可以正面回答自己。
没有想到的是,翟辉对于如此的问题所表露出来的依然是的的嘲笑。这一次的嘲笑他甚至都觉得朱靖坛是没有脑子才会问出如此的问题,最起码翟辉是个洲外人都不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偏偏朱靖坛就是能问出来。
“早就知道你朱靖坛是个比较的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思维和想法还如此愚蠢,已经愚蠢到我就连笑话你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了。”翟辉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说出这样的话,让朱靖坛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这样的问题很好笑吗?我并不觉得……我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希望你可以正面回答。”朱靖坛依旧是非常正统正经地问出来,他还是希望翟辉可以从正面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可以,只要是代表十枢洲的答案就行。
翟辉冷笑了几声。然后接着说道:“对于你这种可笑的问题说实话我都懒得回答了,不过既然你已经问出来了那么我不回答似乎也有些不合适。有些情况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比较好,不过前提是你能受得了我所说出来的话。”
“洗耳恭听。”朱靖坛心想反正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好,只要是能非常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就行,毕竟事情已然如此,只要对方能回答出来那么对于他来说就是比较不错的,至于其他……朱靖坛已经不会再去多想了。
翟辉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回答。
“从血统上来说,我们都属于同一个人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从社会学的分类上来说,我们并不属于汉人。”翟辉说出来了这样的话。
这话让朱靖坛非常纳闷,他紧接着问道:“社会学?你们并不属于汉人?”
“是的,汉人这个分类是从汉朝之后才开始的,然而我们十枢洲虽然建设得比较晚,但是我们脱离你们还是比较早的,从春秋战国之后我们的社会生活以及行为方式就跟你们已经分离出来,在我们独立出去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产生汉人这个族群,有的也只是汉人的祖先而已。”翟辉一边笑一边说。
翟辉的回答也很明确,从生物学上来说他跟大家一样都属于一个人种,然而社会学上的分类很显然不是如此,因为社会学上的分类就是这样,他们在汉朝之前就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他们在汉朝之前就已经脱离了,那么他们怎么可能还叫做汉人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汉人?”朱靖坛又问。
“是的,所谓汉人,是指因为汉朝强大而感到自豪所以将这个朝代命名自己民族的人,可是汉朝的强大本身在我们眼里就是非常弱小的,更不用说汉朝的强大也是我们一手缔造出来的,你觉得我们会用这个朝代来命名自己吗?”翟辉的冷笑声充满整个审讯室。
正如翟辉所说,汉人之所以叫汉人是因为曾经那个强大的汉朝,可是在历史上,自从春秋战国之后,公输氏和墨氏就已经开始形成压榨者的角色,在他们眼里,汉朝就算是再强大也不过就是给他们提供资源的傀儡而已,他们怎么可能会用傀儡的名字来命名自己呢。
有些情况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偏偏这事情就是没有办法解决,朱靖坛在听到翟辉这话之后非常生气,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谁让历史上对方就是这么厉害呢。
其实转念一想,朱靖坛也能理解翟辉他们了,毕竟命名一个民族是需要这个名字有着非常高雅或者强大的含义。对于十枢洲的人来讲。汉这个字跟秦、唐、宋、明一样。都是被他们掌控的朝代而已。
“所以,从社会学上来讲,我们不是一种人,我们独立在你们之上,尽管我们有着同样的祖先又能怎么样?这根本就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至于民族归属感,这个可笑的问题我还需要回答吗?”翟辉继续嘲笑着说道。
确实是如此,现在再问翟辉有什么民族归属感简直就是幼稚可笑。他怎么可能还会回答的出来呢,这根本就是在问狼你为什么对兔子没有亲近的归属感一样。
说实话朱靖坛曾经想到过各种各样的答案,但是永远也没有翟辉给出来的这个答案痛心,所以他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在古代爆发出那么亡国的事情时还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人当人。
在十枢洲眼里除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自己人,不管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还是日本人或者是国内人,都是可以压榨的人,以前科技还没发展起来,所以就压榨国内人,后来势力越来越大。就可以把魔爪伸向全世界,他们的发展轨迹也就是如此。
朱靖坛有些绝望。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击溃他的心理底线,毕竟朱靖坛还是认为跟对方属于同一个民族,可是翟辉都如此说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面对这样的回答,朱靖坛感觉自己有些恍如隔世,他搞不懂他们这种以民族为荣的人千百年来究竟是在追求一些什么东西,难道说只是为了费劲巴拉地努力让自己成为十枢洲的一条狗吗。
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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