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孩儿。因为渣哥看他幼稚的模样就知道这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高中部帮派分子在拦路抢劫。
一群幼稚的家伙。渣哥暗暗摇头。接着装作恐惧的结结巴巴问道:“干……干什么。”
“哈哈。果然是个蠢货。”吕子威拿着棒球棍哈哈笑着。慢慢走到渣哥面前说道:“蠢货。把钱拿出來。”
“看他这熊样也不像是有钱的。邋里邋遢。典型的穷比模样。”陈小百感觉拦错人了。
“我们必须做到绝对不放过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招惹一个坏人的宗旨。”冯天天将警、察们常用的套词修改。为自己的文采沾沾自喜。
渣哥差点忍不住大笑。强忍住笑意。渣哥哆哆嗦嗦的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然后伸到陈小百面前说道:“我就只有这些钱。”
“穷比。”陈小百朝着渣哥手里的钱伸出手去。
“啊。”陈小百的手即将碰到那几张钞票的瞬间。忽然看见钞票不见。那只张开的手变成了一个铁拳然后对着他的面门狠狠打了过來。砰的一声。陈小百感觉乾坤倒转。耳朵嗡鸣。呼吸堵塞。仿佛忽然被疾驰的汽车撞倒一般。面部剧痛让他心脏骤紧。从來沒有受过如此大的伤害的他在飞起來的时候甚至感到了死亡來临的恐惧。
“小百。”吕子威大喊一声。接着抡着棒球棍打向渣哥:“去死吧。”
棍子还沒落下。吕子威忽然觉得往前冲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低头一看原來是那个蠢货的腿抬了起來。而蠢货的脚已经与他的腹部來了个亲密接触。
“草。“蠢货大喝一声。吕子威顿时感觉五脏六腑换了位置。腹中似是刮着狂风的海面。剧烈翻腾。棒球棍还沒落下已经跟着他飞出。疼痛中的吕子威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棒球棍落在地上噼啪乱响。可是不知怎么跑到了蠢货的手里。而蠢货已经拿着这件强有力的杀伤性武器对准了已经接近痴呆的冯天天。
看着两个同伴的惨状。冯天天知道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遇见了牛笔人物。忽然想起某天某位同学告诉自己的良言:“江浙好多人都很个性。最好不要招惹。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大哥。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冯天天急忙跪在地上求饶。不管昨天他面对一个软弱的同学时叫嚣着:“我冯天天好汉一条。从老都是跪舔跪地跪父母绝不对任何人软弱。”此时豪言壮语完全被胆战心惊的马屁和求饶取代。好在他的同伴正在声嘶力竭的嚎叫无人注意他此时的谄媚。
“给我一个饶了你的理由。”渣哥一把夺过冯天天手里的精装金雕牌香烟和紫眼睛打火机。骂道:“小屁孩居然用这么奢侈的东西。”
“大哥。您喜欢吸烟。哈哈。好说好说。我从今往后每天给你买最好的香烟。”冯天天一看渣哥点燃了一颗金雕。立即像是看见了希望的绝望战士。双眼满是激动。
“滚开。”渣哥一脚将他踢开:“以为一盒烟就能打发我吗。”
“不不不。大哥。我每个月把收取的保护费给你一半。哦。不。都给你。都给你。”冯天天看到渣哥眉头一皱眉毛一挑急忙改口。
“你们的父母让你们上学就是让你们学这个的。真是败类。今天我就替你们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渣哥大吼一声跳到冯天天面前。抬手对准冯天天的脸蛋。转瞬十三个耳光抽完。
“大……大锅。”冯天天鼻青脸肿已经吐字不清:“大锅。我再也不敢了。”
“吗的。你知道我是跟谁混的吗。”陈小百终于喘匀了呼吸。挣扎着站起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渣哥。
“哦。说來听听。”渣哥呵呵一笑说道。
“我是跟着豹哥混的。豹哥可是西边一片的扛把子。小子听说过吗。看你这熊样也是孤陋寡闻。你要是现在跪在地上喊我三声爷爷再给我两千块我就饶了你。”陈小百脱了一口唾沫。里面掺杂着血丝。
渣哥摇摇头叹了口气:“总有人自不量力。”
“小子别太嚣张。”陈小百握紧匕首吼道。
“揍你不疼吗。”渣哥单手抓住陈小百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攥。陈小百哎哟一声扔了匕首。蹲在一边捂着手腕痛哭流涕。
“一起上。”吕子威赤手空拳的扑了过來。
“别。里(你)不似(是)他多(的)对叟(手)。”可怜冯天天发音不准。声音喊破喉咙吕子威根本不能听懂。
冯天天看到吕子威扑上去的瞬间急忙闭上眼睛。上帝啊。
“砰”。吕子威飞了出去。唾沫与鲜血混在一起。冯天天心道还是我明智。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