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的手,我一回头,西施姐姐便给我递了个眼色。
我顺着看了过去,顿时一惊。只见勾践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二两白沫。
我靠,不能就别撑嘛,早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要这样的,可不能怪我喔。
在夫差呜咽的叫喊声和铛铛铛的敲打声之中,我笑着拉起西施姐姐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黯然神伤的说道,
“西施,你好像我深爱的一个女人。”
西施姐姐嘟了嘟嘴,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是谁?是谁偷走了你的心。”
看她一副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的眼神好像她,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西施姐姐抱紧我,咯咯的笑个不停。
“讨厌!”
原来,她想错了,不过这样也好。我紧紧的抱着她,想着晚香。
“呵呵,你就那么自信。”
“嗯!我相信,官人是爱我的,会一辈子保护我,我们要守着胭脂店过一辈子。”
“也许吧,如果我离开你了,最好不要想我。”
也许,是言语过轻过柔,夹带了伤感的浪漫。西施姐姐这次竟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反抗。
好一会儿,才在我怀里撒娇般哼出声来。
“嗯。”
可我在那一刻,脑海里却冒出了几个人的名字。晚香,秋雅,包头姐姐以及王月。
如果说,在公司门口被小轿车撞飞是最后的结果,我会记住王月的样子,也只会记住她的样子。可是,这几个月以来,上苍仿佛给我开了一个没有回头路的玩笑,经历了这些,我觉得人生路还很长,对王月这个名字,也已经没有了强烈的触动感,也许时间久了,我就能忘记她了吧。
可是,晚香、秋雅、西施、包头姐姐,这些人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我本以为我不会爱了,
我本以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让我在那次车祸中身亡多好。
留一个完美的影子给自己,哪怕,它只是一个错觉。
有时,我会看着香囊一个人流泪,我觉得,包头姐姐为了我这样做不值得。
有时,我会想起晚香,想着她神圣、纯洁的爱情,想着那一幕,我觉得自己很傻,痴痴的爱着王月,可她却并不算什么。
夜风吹过,有些阴冷。我搂紧了西施,不愿再多想那些过往。
“让开,让开,李太医来了,李太医来了。”
一个死胖子走过来,阴沉着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推了推我的肩膀。
“起开,起开,本太医要为病人把脉了。”
我抱着西施,不肯松开。
“你把啊,我又没挡着你,死胖子。”
李太医一听我叫他死胖子,来了气,站在那里死活都不肯蹲下去把脉,最后,夫差气红了脸,强行把我和西施姐姐分开,他才蹲了下去。
少倾,李太医站起来咂了咂嘴,说要把勾践抬到房里去医治,瞥了一眼我的脚,不等夫差说话,就从背后抽出一把锯子来,直说可惜了这条腿,必须给锯了才行。
眼看他就要一把锯下去,我赶紧拉住他的手,没想到这个死胖子力气还蛮大的,以前一定是杀猪的吧。看着锯子一点儿一点儿靠近我的腿,而我却没有办法,一时心里又慌张又害怕,幸好西施姐姐及时出来,朝着李胖子笑了笑,他一时血脉喷张,手上失了力,流出两行鼻血来。
我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推开他,脱下鞋子让勾践抱着,然后拍了拍抬担架军士的肩膀,急忙对夫差说,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在夫差的威视下,死胖子拿着锯子跟着抬担架的军士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夫差扬了扬手,嘱咐了几句,让几个士兵带我们去宫外看胭脂店,说完就不放心的跟着到勾践那边的太医房去了。
来到胭脂店,是一个二层的小楼。士兵带着我们在外面环视了一圈,又进屋给我们介绍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我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的走了。
催他是有原因的,我要去上厕所,我对这小子不放心。
把门锁好,我就去上厕所了。爽了以后出来,在走廊上看见了夫差,这傻b正在跟西施拉扯,我连忙冲上去推开他,照着他的左眼,来了一拳。
“走你,去你马的!”
“啊。”
夫差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话,生气的朝外走。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朕不再欠你什么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怀里掏出那三个银尿壶丢在地上说,
“诺,夫差,这个还给你,只要明天让我们在宫里搓一顿就行。”
尿壶落在地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夫差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嗯了声,转身走出门,在军士的陪同下,回宫去了。
第二天,夫差招我上朝,而伍子胥居然官复原职。下朝之后,待百官走尽,我问他为什么让伍子胥官复原职,他只是平淡的说了句,因为寂寞。
晚上,我灌了他很多酒,他醉了,才说出心里话来。
原来,勾践昨晚恢复过后,并不理他,他便想把西施带回去送给勾践,可是西施又不愿意,拉扯间,我就出来了。
他说昨晚勾践一夜无语,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明白,冷战开始了。
再说伍子胥,夫差说,虽然让他官复原职,不过他今后在大事上提出的任何意见,都不会被采纳,只是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而已。
听完夫差酒后乱言,我呆了呆,虽然不知道搞基是什么感觉,也不想知道,不过我觉得夫差这样活着,好像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