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人脉,又称北门学士,其中很多官员私交甚密,比如唐维喜与林雨熏的父亲林岳深,还有那陈允升都是这一脉的官员。
甚至有的根本就是同窗,或者是师生,官至亲贵的也不是没有,想到这刘迅有些犹豫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片刻功夫还是暴喝出声,着令收队,牛郎和小七却猛然上前扑住抱着唐冠的那个衙役大腿。
“你们冤枉人!”小七大喊出声,却被赶上来的衙役几脚踢开。
“老爷...”老王也是一阵焦急,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少爷是晕倒了被抱回来的,而且脸上满是血迹。
唐维喜死死盯着出了府外的刘迅,但他却头也不回。
“哎!我唐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唐维喜扬天怒吼一声,说罢立即转身回屋,“拿我笔墨!”
老王慌忙端出砚台笔纸,唐维喜提笔便开始奋笔疾书,老脸涨红。
“唐二!”
唐二白日遭毒打这时慌忙一瘸一拐的上前,唐维喜从怀中取出一道符印与信件一道递给唐二。
“你现在就去长安,把这封信交往大理寺少卿府上,出示信物!”
“老爷,这一来一回!来不及啊!”老王也看出了门道,知道唐冠定是在外面惹了祸端,这才被官府带走。
而且带走他的人竟然是杭州权力最大之人刺史刘迅,可见事情非同小可,自家老爷这是要直接动用京中人脉来压他。
可是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看那刘迅一副恨不得将唐家上下生吃活剥了的模样,唐冠恐怕捱不了那么久了。
唐维喜气急败坏的一跺脚道:“快去快回!一定要快,库房多取些金银物事!立即去,现在就去!”
唐维喜满面涨红,竟然开始言辞失措起来。
“好!好!”唐二看到这幅模样慌忙跑向库房,另一个护院唐三也立即去备马。
“啪!”唐维喜举起茶杯往地上便摔,平日唐府这个时候早是一片宁静,都已经睡去。
可此时上下都被愁云笼罩,直到众人纷纷沉默,唐夫人才松开陷入呆滞的林雨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也从来没想到唐冠竟然为自己可以如此奋不顾身。
她只是个孩子,可这一切却都因她而起。
......
唐冠在半昏迷状态中感受到了一切,先是一阵颠簸,料是有人把自己夹在怀中,策马狂行。
但肌肉的剧痛感,还是让他睁不开眼睛。
寒风嗖嗖挂过,唐冠意识更加清醒几分,勉力睁开一丝眼皮,随即瞬间合上,只看到不停变换的景物。
良久后,颠簸才停止下来,这群人却把自己带到了一个无风的地方,想来是到了某个屋中,但却听到周围不时有呻吟声响起。
“哐当”随着猛烈的撞击,唐冠被衙役绑在了刑架上。
“是他吗!?”刘迅指着唐冠向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大声喝问。
正是白日被放跑的两个仆役之一。
“是...是他!就是他杀了少爷,他...他是妖怪!”仆役战战兢兢指认着唐冠。
“他...他力气好大...一下就把人打吐血!”仆役回想起白日唐冠所作所为,脸色一阵苍白。
“上铁镣!”
刘迅对仆役的话倒不怀疑,本来他白日正在小妾那饮酒,却突闻噩耗,儿子的尸体横亘在眼前。
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儿子的下体也空空如也,不留全尸,当唯一两个没受伤的家仆说这些人都是被一个八岁男童所伤时,不由骇然。
“泼醒他!”刘迅盯着唐冠,眼神中有熊熊烈火射出,他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平日纨绔,可没料到竟然会惨遭横死。
“哗!”衙役提起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尾。
瞬间脑中一片冰凉的唐冠,肌肉也跟着舒缓起来,可双眼还是没有睁开。
“再泼!”刘迅一声令下,又是一桶冷水浇下。
“叮当”眼皮缓缓睁开,感受到手上的镣铐,唐冠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叮!”这镣铐却结实的异常,唐冠并不知道白日那突如其来的力气还在不在,就算还在,他觉得也是挣不开这牢牢镶嵌在墙的铁镣。
“啪!”唐冠刚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周围环境,批面却迎来一记鞭子。
鞭子顿时撕裂了唐冠还未痊愈的伤口,鲜血如注,唐冠不由疼的倒吸凉气。
“小畜生!你还我儿子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