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阁一反常态,阁门紧闭。
这并非闹市,可也有过往行人,见到这窑子关门,大感稀奇。
阁中冷冷清清,楼下只有唐冠一行人端坐。
唐冠听到“琴陌”这名字倒是不感奇怪,喃喃一声后,说道:“既然你还记得,那就一并请来吧。”
老鸨闻言面现犹豫神色,唐冠见状心中一凛。
“难不成真像贺知章所言?”
当然唐冠并不是自大到想反驳这种人之常情,而是自己当时无意举动,好心却给他人带来伤害,让他有些不爽。
老鸨犹豫片刻后,却不行动,良久后才呐呐说道:“小状元,你想见琴陌,不是奴家能做的了主的。”
此话一出,唐冠不由一愣,常鹰也面色一滞。
常鹰不比唐冠,他是精壮男子,明白坊间道道,这老鸨乃是此间主事之人,她若吩咐,低下记子莫敢不从,但像这种能有阁这一级称号的,阁中必然有两人不在此列。
其一便是阁中头牌,其二便是选中的待进头牌。
当然大家都自我吹捧为花魁,其实她们离花魁还尚有差距,而且那锁心楼中洛阳花魁的称号已经空闲了两三年之久。
原因无他,名记争相斗艳之下,总有两三人拨得头筹,却不相上下。
何为花魁?艳压群芳,一面之下百花失色,可谓是记中状元,同辈无出其左右才可。
想到这,常鹰不由暗暗想到:“难不成唐冠要见的是此间头牌不成?”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看唐冠神情也是有些疑惑。
唐冠望着老鸨,沉吟片刻后询问道:“为何?”
那老鸨也不再吞吞吐吐,只好说道:“琴陌是我坊待进头牌,郎君若是想见,奴家可为你通传,只不过...不过...”
这话一出,唐冠眼神一滞,他虽然不知道那小女孩姓甚名何,可模样却不曾忘记,分明只是个瘦弱肮脏的少女,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待进头牌。
唐冠面色不变,若有所思的盯着老鸨,想从她眼神中看出此话真伪,盯的片刻,不由心中哑然,明显这老鸨不像是作伪,眼神间也没有躲闪。
老鸨见唐冠模样也不以为意,琴陌之前模样与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之前她都没瞧出根骨。
常鹰听到“待进头牌”四字,脸色猛然一变,喃喃道:“是那女娃?”
那夜他与陈允升来到此间,曾见过琴陌,这时听到这称呼立即想起那夜情形,当真是一眼天人。
唐冠沉吟片刻,心中难免哑然,良久后才摆手道:“既然这样,有劳通传了。”
老鸨见状心中摇头,唐冠还真是钻了牛角尖,看来是见不到不罢休了,想到这只好万福一下,缓缓走上楼去。
常鹰望了眼唐冠欲言又止,唐冠也收起戏谑神情,这可当真有些不可思议,就如自己,之前是个傻子身份,摇身变成状元郎一般。
其间落差,唐冠深知个中三味。
......
风语阁从外面来看是一栋称不上豪阔的楼阁,可里面却别有洞天。
一楼无非是戏台桌案,二楼不过是绣阁房间。
可到了三楼却大有不同,只见登上之后先是一画屏遮掩,正是陈允升与常鹰那曰所见。
屏后是一厅堂,过了这厅堂,两边皆有过道,一边上书“难觅知音”,另一边所写“花堂难寻”。
老鸨走过厅堂,进入那“花堂”过道,刚一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