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来我家做工多久了?”
“回郎君的话,奴婢是六年前被夫人买回来的。”
“六年前。”唐冠闻言摸了摸下巴,而后出声道:“ 你现在拿多少工钱?”
翠儿闻言一愣,不知道唐冠为何突然问这些,但还是回应道:“奴婢是赎身,不拿工钱。”
说罢,翠儿低下头来,唐冠见状暗暗摇头,这倒是问错人了,可他还是继续说道:“你说,要是有人能平白借你一百两,你还做不做下人?”
此话一出,翠儿不由面色一白,竟然作势欲跪道:“小郎君,奴婢不敢,您不要赶我走!”
唐冠见状一惊慌忙伸手阻住,苦笑道:“罢了,我就随口问问,你帮我把小少爷找来吧。”
翠儿闻言这才暗舒一口气,唐冠言语诡异,她还以为他是想将自己赶走,唐家向来对下人不薄,但那是唐维喜,很难讲这个神神秘秘的少爷是不是喜怒无常。
好在唐冠似乎没有这方面意思,当即也不敢再与他多说,点点头后便立即离去。
唐冠望着她背影不由暗叹一口气,这钱庄就算真成了,有没有人像这小婢女一样不敢来贷取,还是个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随着落实也算不了什么问题了,毕竟新鲜事物总要有个接受的时间,而且这中间如何用人,要用何人,谁来把关都是需要善后处理的。
想到这,唐冠眼睛微眯,坐下身子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他倒是想到了几个人物,可是细想之下也只能暂时压下。
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将此事落实了再说,他目前处境浑然就是一个四不像,不像官,不像贼。
他的实职已经交接给唐梁君,身上挂着吓死人的冠军侯名头,还别说,它还真就是一个死人的谥号。
那他现在到底是冠军侯唐去病呢?还是状元郎唐去病呢?
这些都不重要,别人叫自己什么都无妨,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站在暗处,看人生,看人死,看人成为自己的木偶。
既然如此,此事他来出面试水大大的不妥,保持低调,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让人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才是上策。
“小七比我合适。”唐冠沉吟间,手指一停,确实,唐梁君现下行事比他方便,此事交由他来试水是最佳方案。
就在这时,一名俊美少年走进,见到唐冠后出声道:“冠哥,你有事?”
唐冠闻音抬起头来,见唐梁君衣冠整齐,看模样似乎是要出行,不由开口道:“你这是要出去?”
“哦,没有,习惯了。”唐梁君闻言一笑,他早些时候便已经起来,按照惯例,自然是在处理公务,正觉腹中饥饿,准备用些早饭时,唐冠便差人来呼他。
说罢,他便上前坐下,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唐冠眼前的文书。
唐冠见状对其一笑,而后将那文书推到其眼前笑道:“事情倒是不大,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东西。”(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