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日头极好,在这初冬的日子里是非常罕见的。
业已打算深居简出的唐冠,一半是为掩人耳目,行那瞒天过海之事,另一半却是为了两个女子,而一切的起因不外乎于他的贪婪。
当林雨薰起床梳洗之时,唐冠已经在房门外站定,悄无声息的听着房中动静,打湿一捧,再洗一捧,水流无声,借着和煦那么慵懒。
曾言:“她是医他的药。”
是以:“这药不能停。”
直到小花端盆走出,唐冠才默不作声的走入房中,出声道:“熏儿。”
听闻呼唤,女子一边擦拭着末端未干的云秀,一边从屏后走出,见到是他莞尔道:“侯爷。”
听到这话,唐冠并未多说,微笑间坐下身子,她叫他什么都无妨。
林雨薰见状竟也款款上前,与其相对而坐,两人默默不语,她继续擦拭着湿发,唐冠继续默默望着她。
她是唯一一个让唐冠生不出任何**杂念的女子,她并没有美到扎人眼球,不可磨灭,怎奈就像唐冠曾看过的一场场雨,苍茫浑浊了唐冠的双目,许是那雨太清澈,有些羡慕吧。
倘若就那么静静望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那想必便是日子了吧,林雨薰轻拂轻拭,见唐冠痴痴望着自己,露出小酒窝道:“侯爷,你不说话,熏儿可就回家去了。”
闻音,唐冠微微一笑,而后言道:“那我跟你去。”
“嘻嘻。那我死了。”
“我也跟你去。”唐冠七分自语,二分回应。还有一分却是真挚。
听闻这话,林雨薰啐道:“呸。想是你要死了,你这人就会胡说八道,谁知道你还有多少姐姐妹妹,明儿都死了,你有几条命跟去?”
“我....呵。”唐冠薄唇轻抿,寡薄如他听到这话,也只能笑笑了。
说到这,二人再次打住,过得片刻。林雨薰似是秀发干了,才出声道:“何医郎呢?”
唐冠听她突然问起何弃疗,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识的了,不由出声道:“怎的?”
“那郎君妙的紧,是个少见人物呢。”
听她这么一说,唐冠不由生出淡淡醋意,何弃疗为人他算是领教过了,可以说此人乃是唐冠少有的敬佩之人,可好归好。林雨薰对其他男人评头论足,却让唐冠不大对付了。
“是,弃疗兄人好,书好。医术好,比我会写,会看。会哄你。”唐冠沉浸在自己的贪婪中,还是第一次押了一口小醋。
林雨薰瞧他模样掩嘴一笑。而后嗔道:“他这么好,你又来做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玩。比你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那你找他玩儿就是了。”
“你...哎..呵。”唐冠本还没大瞧出来几年不见的林雨薰伶牙俐齿至此,这三言两语驳的自己哭笑不得。
同时唐冠的执拗劲也被逼了上来,他本想着来向她言诉上官婉儿之事,不曾想来了话说不出口倒是其次,这三言两语间却让他词穷起来。
当即唐冠先是沉默半晌,自斟一杯茶水后言道:“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也天天念着你。”
此话一出,林雨薰先是俏脸一红,她倒没有像上官婉儿的针对性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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