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中唐梁君使尽浑身解数去包装推销钱庄之时。
唐府中却有一人高举自私这支大旗,在谈情说爱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是以女子轻吟道:“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病郎,这鱼玄机又是何许人也?”
唐冠本望着眼前乱成一盘的棋局苦笑不止,正想耍赖重来,听闻上官婉儿询问,抬首笑道:“嘿,鱼玄机。”
说罢,摇头苦笑一声,却不答话,上官婉儿捧书与其对弈,一心二用间竟然将唐冠杀的空余几子卖命挣扎。
妄其狂言:“你我纹秤一局,此子落盘,天下抵定。”
许是被千军万马围住的唐冠,也只剩这几子了吧。
“想是一个美人呢。”上官婉儿突然将书放下,落子咬断唐冠最后去路,轻笑道。
“哈,我又赢了,这可不大好玩。”不出意外输的一塌糊涂的唐冠再次嬉皮笑脸,上官婉儿对于这一切都那么熟悉,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与他这等无赖下棋,没开始便已经输了。
唐冠似是逞强干笑片刻,收声道:“何以见得,鱼玄机便是美人?”
“你这等走徒无赖笑了,不是美人又是什么?”上官婉儿明眸闪动间戏虐出声,唐冠闻言哑然,不着痕迹的望向上官婉儿手边那本书籍。
所载全唐大小文人毕生之感,唐冠偷到最后,险些将眼前佳人的命都偷走了,当即唐冠将目光挪开。这些现在已经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上官婉儿。
“美人虽好。不过...你比她更美!哈哈!”唐冠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上官婉儿腰肢,今日难得最后一抹温暖。许是过些日子就要冷了。
此亭距客厢甚远,倒也不怕被人瞧到看到,一时间娇嗔嬉笑好不悦耳,外人见了也要暗羡一声:“少年快活风流的紧。”
可惜此番良辰美景并未能持续多久,便被一声干咳打断。
只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老一少,俊美少年面色尴尬,老者却笑吟吟的望着亭中打情骂俏的两人。
上官婉儿见到有人来了,不由俏脸一红,轻轻将唐冠推开。而后对两人万福一下,便悄无声息的款跨离去。
唐梁君这才携着老者上前,出声道:“候兄。”
老者在侧,唐梁君倒不想将市井之言挂于嘴边。
唐冠闻言点点头,望了一眼老者笑道:“这位是?”
“哦,这位老师是灵台平章娄相公。”
“娄相公?”唐冠闻言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喃喃一声,自己久未归朝,倒是不曾听闻还有个娄相公。当即笑道:“在下唐去病,阔别长安多时,适才归家,未曾拜会相公门楣。失礼。”
“呵,侯爷多礼了,老朽娄宗仁。久仰侯爷大名了。”
“娄宗仁?娄师德!?”唐冠闻言眼睛一眯,随即笑道:“相公过奖。小候与泽弟窝居一处,简陋的紧。若不嫌弃,请。”
当即唐冠引着二人在亭中坐下,娄师德饶有兴趣的望向桌上棋局,当见到那黑子被白子杀的片甲不留的局势后笑道:“侯爷好雅兴,好棋奕。”
“哈哈,过奖了。”唐冠闻言哈哈一笑,当即不要脸的承认了,他执的却是那黑子。
附庸风雅的唐冠什么都玩两手,可是在上官婉儿眼中他似乎又什么都不会,明明白子先行,乃是技弱者的礼让,他却偏偏抢那黑子。(注:唐围棋,白子先行)
唐冠笑罢,望着眼前娄师德,先是在心中自语一声:“宦海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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