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制住,被景云松滚到一边,跟柯暮霭会合,两个小孩手拉手一起跑向大路。
“真他妈废物,早知道今天就带大齐子他们来了!”王爱民向朱明星骂了一句,又紧追了几步,对柯暮霭倒拖在身后,十一个齿朝上的耙子心有余悸,劈手把手里的棍子扔了出去。
四厘米见方,将近半米长的硬木,被他全力掷出,对准柯暮霭的后脑勺狠狠砸过去。
柯暮霭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注意力都在前面大道上,他已经看到了穿着便服的白钧翼。
景云松却注意着后方,见到棍子飞来,霎时间魂都要散了,他大叫一声,转身挡在柯暮霭的身后,被那棍子砸在脑门上。
“啪!”一声响,景云松晃了晃,软软倒在地上。
“松松!”柯暮霭跪下来把景云松抱住,右手藏在他的身下,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如果王爱民再过来赶尽杀绝,他就跟对方拼了!
好在这时候大路上的人听到他的呼救,都往这边看,白钧翼已经大步流星地跑过来了,王爱民又说了几句狠话:“咱们的事今天不算晚!”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朱明星转身逃了。
柯暮霭把匕首收回去,抱着景云松,手都在发抖:“松松,松松你怎么样?我说话你还能听到吗?松松。”
景云松眨了眨眼睛,看向柯暮霭的目光有点迟滞:“我就是,有点迷糊,晕。”
他的头上肿起一个好大的包,向外流血,柯暮霭拿出卫生纸给他捂住:“松松你别着怕,你……你别睡觉,你跟我说话啊,咱们去医院。”他不知道景云松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虽然料想应该不至于致命,但也怕出现万一。
这时白钧翼跑过来:“怎么回事?”
“叔叔,咱们被小流氓勒索,他被打着脑袋了,你帮我把他送医院去呗,求求你了。”
“没问题!”白钧翼把景云松打横抱起来,快步往镇卫生所去,柯暮霭拎着景云松的书包,一溜小跑在后面跟着。
镇里的卫生所,条件有限,只能给景云松打了预防破伤风的针,用纱布包上:“外边看着没啥毛病,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着,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带他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一听说要去市里,景云松赶紧从座位上跳下来:“木木,你别担心,我没事了,就是刚开始有点头晕,现在都好了,你看。”他挥了挥胳膊,踢了踢腿,刚动弹两下,忽然一阵恶心,蹲在地上,好一通干呕。
“这是怎么回事啊?”
“应该是脑震荡,看他这样子,应该也没有大问题,养几天就能好了。”农村孩子都皮实,那大夫看他俩家庭条件就应该不怎么好,话里话外的,替他们打算,“人的脑门是最硬的骨头了,如果是后脑勺挨上,肯定现在就得雇车去城里大医院了,现在是脑门挨上,问题不大,回家在床上静养几天,吃几顿好的,就没事了……要不你们今天晚上先回家看看,反正现在天也不早了,往城里去的车都没有了,你们在家观察一晚上,如果病情有恶化,明天早上再起早坐车进城。”
景云松怕花钱,一个劲说自己没事,连恶心也强忍着:“木木,我真的没事了,咱们回家吧,我想吃你蒸的鸡蛋羹了,好木木,你再给我蒸一回呗。”
柯暮霭终于点头同意,他准备等许乐阳回来,明天让他带景云松去市里检查一下,毕竟伤的是脑子,万一有点什么淤血,或者小血管破裂啥的,反正只要有一点伤也是天大的麻烦事,这种事情不能含糊,总得彻底排除隐患了才能放心。
白钧翼背着景云松把两个小孩送到家,柯暮霭请他进屋坐,白钧翼摆手拒绝:“我就不去了,刚才买的干豆腐还在小卖铺里扔着呢,得拿着回家吃饭了。”
柯暮霭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警察叔叔,你不要走,那两个小流氓知道我们家在这里,现在我小舅还没回来,他们要是再找上门来,我俩就都死定了,你即使回到家,恐怕饭碗还没端起来,就得接到报案,来给我俩收尸了。”
白钧翼犹豫了下:“行,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小舅回来了我再走!”
“谢谢警察叔叔!”柯暮霭把他让到里屋,拿出自己酿的果汁酒招待他,“你在这坐着,顺便帮我看着松松,我去蒸鸡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