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干不了,迅霆和东东那里也不要人,唉。”
柯暮霭依旧云淡风轻:“我那里的活也不是那么好挣的,恐怕森林哥也干不了。”
“怎么地呢?不就是保安吗?我看人家那保安都可神气了,穿那个警服,往门前一站,你森林哥可以的,他长得高,也能打架,谁要是去山庄里闹事,就让他给你打走。”
“我们山庄里的保安,每天晚上要巡夜,我那里摊子大,得二十四小时两班倒,一晚上得出去巡逻最少十次,大半夜的,翻山越岭,到处巡逻,防止有人来偷山庄里的东西,以及偷猎山里的动物的,山庄里进货了,得跟着搬东西,桌椅板凳,背起来翻山越岭,还有得负责喂养放养的动物,给猫狗洗澡打针,尤其广场上那几只,得天天洗澡……你说,这活森林哥能干得了吗?”
柯永梅有些发愣:“保安不就是每天在大门口换班站着,谁来闹事的就打出去么?还有来车了负责给指挥一下倒车?”
柯暮霭笑了:“我为啥给的钱多?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关键是要干的活也多。”
他一边说话一边给影子夹菜,影子这会也用勺子够着一个盐水虾,这是他过去在这个院子里生活时候,只能看着,不能吃着的“珍馐美味”,那时候在柯永寿家,吃菜都只敢吃“肉边菜”,从来不敢去夹肉的,他努力要做得更乖更好一点,以免惹得爷爷大姑不高兴揍自己,在他的心里,这虾绝对是他难得少有的好东西,能吃上一口就算过年了。
他今天本来也是不敢吃的,柯永寿可就坐在对面,目光凶悍,每看过来一眼,都能让他有一种要哭的冲|动。只是他坐在柯暮霭腿上,看到柯暮霭只给他挑鱼刺了,自己一口都还没吃上,他鼓了半天勇气,终于弄过来一只虾,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他不敢抬头,红着脸剥虾,只是他的手指头太细弱了,剥了好半天没剥打开,还割的手指生疼。
“你要吃虾吗?爹爹给你剥。”
影子摇了摇头,张口把虾头吞在嘴里,狠狠地咬下来,然后剥开外壳,把里面的虾仁举给柯暮霭,含糊地说:“爹爹你吃。”
柯暮霭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张口把虾给吃了。
影子高兴地眯起眼睛,大口地咀嚼嘴里的虾仁,还把剥下来的虾皮往嘴里塞。
“虾头别吃了,还有虾皮也不能吃,吐出来。”
“没事,能吃,挺好吃的,扔了就作贱了。”他一边用力地嚼一边说。
“吐出来吐出来,别扎了嗓子,不要了不要了,快吐出来,要吃就吃虾仁。”
被他一再催促,影子才依依不舍地把虾头吐在桌上:“我寻思,把虾仁给爹爹吃,我就吃虾脑袋的,这东西二十块钱一斤呢,吐了白瞎了。”
“影子这么知道节省啊。”赵木果惊讶地说,“他还真把你当成爹来孝敬,木木,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比我还小两岁,你才二十岁吧?就当爹了!好神奇哦。”
柯晴雯在他旁边端着饭碗说:“你这会有了个称钱的爹,别说吃虾仁,吃龙肉都行。”
影子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又是害羞又是害怕,使劲往柯暮霭怀里钻。
柯暮霭把他扳过来:“你怕什么!有爹爹在呢,男孩子,大方一点,勇敢一点,有些事,不是你扭过头去不看它就自动消失了的,要学着勇敢地去面对。”他抓了一大把虾回来,剥开了虾仁给影子吃。
柯永梅还担心自己儿子的差事:“木木,刚才大姑说的事你看成不?”
王森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妈!你一个劲说什么,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呗。”
柯暮霭沉吟了下:“只要森林哥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那还有什么不行的,只不过那山庄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景云松也派了人参与山庄的管理,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推荐个人进去倒是可以,但是森林哥得守山庄里的规矩,干不好要扣钱的不说,要是违反了规矩,就说不好,譬如,山庄里不许抽烟,发现一次扣二百,第二次直接撵回家,森林哥能板住吗?”
“没问题!”不等王森林说话,柯永梅就先点头,“正好板板他那毛病,不抽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