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拼尽一切,才终于和他打了个平局,两人都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不过相比之下,他的伤远没有我的伤那么重,经过十余年的修养,已经彻底恢复,之后当上了聂家之主。而我,则是因为被确诊法治愈,几乎法动武,只能慢慢等死,已经失去了价值,被帝邦政府中的某些声音的坚持下给放弃了……我所得到的最大补偿,便是上次给你的那块牌子,那块牌子代表的是云组,取‘闲云野鹤’之意,专门给像我这样曾经立过功劳却已然用之人,虽在地位上高于龙组,但也只是名头好听拿来吓唬人的虚衔而已。”
听到这里,凌逸已经明白了一切,心中不由替汪成候大为不值,气愤道:“帝邦政府居然这样过河拆桥,就不怕让后人心寒?将来谁还敢参加止戈之战?”
汪成候自嘲一笑,道:“至今为止,止戈之战已经发生过十余次,不过每一次止戈之战的具体过程都是最高机密,就算是当年的我,也顶多只能知道过往止戈之战的最终结果,是以,只要帝邦那些高层有心隐瞒,谁也不会知道我遭受过的不公平待遇,甚至,连我的名字,也不会为人所知。”
凌逸闻言,对于帝邦政府是觉得心冷,道:“我以前有在电影电视剧中看到过政客的阴暗,没想到现实中的政客,比起影视中还要冷血许多……雷元帅呢?难道他当时没有帮汪老你说话?”
汪成候摇头道:“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元帅,人微言轻,说出的话也左右不了那些真正当权者的意志……后来他当上了元帅,也有为我四处寻找名医,甚至经常抽空走访民间,去拜访民间的医术高手,求医问药,对于他,我心中并怨责。”
听到这话,凌逸心中对于雷千军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还不算彻底冷血,随即问道:“汪老,你刚刚说的所谓月球‘**的契机’指的是什么?”
“我所说的契机,并不是一个十分客观的时间或者事件,而是在于月球上那些人的主观意志……假如他们认为自己六十岁以下的后辈之中,已经出现了足够多足够优秀的人才,能够有把握赢得止戈之战,那么契机就到来了。同样的,如果后辈中的人才不够优秀,下一次止戈之战可能是百年之后,甚至两百年之后。”
凌逸眉头微皱,道:“这么说,主动权是掌握在诺亚人的手中?他们什么时候想开启止戈之战就可以什么时候开启?”
汪成候缓声道:“有句古话叫,弱国外交……古往今来,鲜少有什么国家或者政权能够维持千年不灭的,而自帝邦共盟体建立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千三百多年,如今的帝邦早已不复建立之初的团结稳定,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官僚机构越发腐朽臃肿,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各大古武家族的势力经过数千年经营,越来越不受控制,又有像闻人龙图那样暗地里已经和帝邦闹得很僵的敌强者坐镇一耦。另一方面月球自治区诺亚人的势力也在不断膨胀,越来越不受地球管辖,自治区之名已经近乎名存实亡,任何一点点星火,都有可能引起整个帝邦的剧烈动荡,甚至分崩离析……在这样的情况下,帝邦已经失去了跟月球谈条件的资本。”
凌逸听得一愣一愣,他这才知道闻人龙图居然跟帝邦政府关系不好,随即他就恶意地想到,闻人龙图将闻人家的大本营建立在距离帝都只有二十公里的虚坨山,看似亲近实则是暗藏威慑,帝邦中的那群高官们恐怕很难睡觉踏实,谁知道哪天闻人龙图发狂,一掌拍过来,将代表帝邦政治中心的古中国皇宫给拍扁了?
看到汪成候一脸慎重的样子,似在忧国忧民,凌逸颇不以为然地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现在的帝邦的确不怎么样,分就分了,到时候政权建立,也没什么不好。”
汪成候叹息道:“我也知道合久必分的确是大势所趋,然而就算帝邦现在有千般不好,至少现在的地球大部分民众都还算生活安稳,一旦分崩离析,诸强割据,战乱一起,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对于汪成候的观点,凌逸是不太苟同的,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对于反帝邦这种事情他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想去做什么先锋斗士,尤其是经过最近的一些事情,他对于帝邦已经没有什么归属好感。
汪成候又沉吟道:“距离上次止戈之战三十年过去,月球上已经陆续涌现出了一批足够优秀的天才,刚刚冒出头来的白浩然只是其中之一,想必用不了多少年,的一次止戈之战就会再度开启……凌逸,到时候你也许会是一名人选。”
虾米?凌逸吓了一跳,然后就冷笑起来,道:“汪老,你觉得我像是猪吗?”
汪成候见状,就明白凌逸的态度了,摆明了是不愿意参加止戈之战,而且以他对凌逸的了解,到时候凌逸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
不过从内心讲,汪成候也不愿意凌逸去参加止戈之战,自己前车之鉴在前,他不希望凌逸这样的好苗子,毁在那种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