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就此死去,岂不是让我逍遥自在得很?”
燕唯儿费力撑着坐起身来,怒目射向季连别诺:“你会遭报应的。”
“那就等着你来看我如何遭报应。”季连别诺朝门外喊道:“玉嫂,把粥端进来。”
不一会儿,玉嫂将粥端了进来,喜笑颜开:“小姐,这样就对了,吃了身体才会好。”
燕唯儿接过粥,边吃边恨向季连别诺,仿佛每吃一口,便离报仇成功近一步。
季连别诺松了口气,原来女人是哄不得的,非得连打带骂,还加利诱,才能让她乖乖听话。尽管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杀死,但也总好过不理不睬,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
季连别诺又吩咐陈妈将旁边的屋子打扫出来,他这便过去休息,头天晚上守了那不知好歹的少女一夜,白天又处理了一天事务,晚上回来还得和她斗智斗勇。
燕唯儿吃了粥,又喝了药,一直警惕着季连别诺要上榻之事,此刻听他语气,像是要到隔壁间去住,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板着脸,直到季连别诺消失。
面对玉嫂和陈妈,燕唯儿现出羞赧之色,轻声道:“玉嫂,陈妈,麻烦你们,我,我想洗个澡。”她听到季连别诺这么称呼,也学着如此叫法。
玉嫂知她汗水泥水腻得难受,却又不无担心:“小姐,要不等身子再好个一天?这天气冷,怕又洗出病来。”她现在真心担忧燕唯儿的身体,这出个好歹,她的少主连觉也睡不安稳。
玉嫂和陈妈在“诺岭”伺候少主多年,对少主脾气十分了解。虽然目前看来,少主和这姑娘处处作对,关怀之色却是除了对微雨小姐,再未对过别人。
燕唯儿再用抱歉的眼神要求着:“麻烦你们!”
玉嫂见拗不过她,便和陈妈出去准备。报告了少主,又取了季连家的秘制药用精油滴了两滴进木桶,把屋里的熏笼加得更暖和。
季连别诺长叹一声,吩咐陈妈到微雨房里取一套平时穿的衣裳,给燕唯儿备好。
他倒上床榻,黑暗之中,忆起那夜的狂暴,小小的身子,无尽颤栗,在他的掌中,低低哀求。
如果时光能倒转,他绝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她。相反,也许他会慢慢去了解,听她讲出嫁为妾的原因,听她说她的难处,甚至,他会帮助她去救娘亲。这对他而言,并不难。
可是一切,都被他的狂怒搞砸了。
那夜,他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想着将她蹂躏至死,只想毁掉燕家,毁掉她的清白。
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尽力救她,见她身体冰冷,便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等她醒来,又再对她辱骂,威逼,凶狠,希望她臣服,又盼望她反抗。
清冷的夜,季连别诺累到极点,困到极点,但依旧无法成眠。他的心事里,除了微雨,还有个不知姓名的少女,而那少女,莫名成了他牵肠挂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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