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话间,顺手提起一条大汉,折扇在他身上一戳,问:“今天被你们抢来的少女怎样了?”
那大汉本和其他人一样,既不能动也不能言语,被这一戳,虽然身上一阵疼痛,倒是能说话了。
此时他怎敢造次,知惹到厉害的人了,忙道:“公子误会了,那赵家姑娘不是我们抢来的。她家欠我家老爷一百两银子,她爹就把她送给我家老爷做妾,权当抵了这一百两银子。就这样,我家老爷另外还送了不少彩礼,怎么是抢呢?这个可不是我胡说,周围乡亲们都是知道的,公子问问就明白了。”
燕唯儿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道:“你胡说!我们都问过了,人家就是去年借了你家老爷十两银子,说好今年收了粮就还,利息一两,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一百两了?还有,你家老爷娶妾,干嘛打死人家的狗?那狗好可怜的!”不禁联想到阿努哪天为了保护她也被人打死的情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大汉看了阿努一眼,心道:“不过打死条狗,又没打死你的狗,不知道你伤个什么心。爱狗爱得发了疯,大爷不和你计较!”
但他嘴里当然不敢这么说,忙道:“姑娘误会了!去年歉收,我家老爷也是损失惨重。要不是看她家死了人,急需用钱,我家老爷发了善心,想着乡里乡亲的,才不会借钱给她家。说好了连本带利还一百两,不然就把姑娘嫁给我家老爷做妾,这可是在借据上写清楚了的,不是我胡说。说到那狗,真是冤枉啊!那狗不知发了什么疯,扑上来就是一阵乱咬。我好几个兄弟都被咬伤了,现在还躺着呢!实在没法子,我们才把它打死的。”
燕唯儿听得他胡说八道,认定黑白颠倒。她仗着秦三公子一身好武艺,竟不管不顾地冲进内堂。
秦三公子见燕唯儿霎时底气十足,不觉微笑着看也不看,折扇一挥,便又点了那人的哑穴,然后跟了进去。
屋内竟没有宾客,只有一个新娘搭着红盖头,双肩不断微颤,显是抽泣得伤心。那穿着新郎服的,却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正瞪着双眼恶语相向。
燕唯儿心道这便是恶霸地主王为山,怎么越是老头,越爱干这见不得人之事,不由得怒道:“强抢民女,简直没有王法。”
王为山在当地横行惯了,见两个外乡人直直闯了进来,不由得火大:“老子就是王法!你们……”话未说完,便被秦三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瞬间令其跪在当场,折扇悠闲地敲打着恶霸的头。
秦三公子轻笑道:“天子脚边上,你敢称王法,那皇上该是什么?”
恶霸刚才一意盯着那布衣少女,这才见到这公子贵气逼人,方知惹上的非等闲之辈,立时陪笑道:“公子面生得很,刚才冒犯,多有得罪。”
秦三公子继续悠闲地敲打着他的头道:“强抢民女,胆子不小啊。”
“公子误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我……”王为山继续狡辩,话未说完,那姑娘一把扯下红盖头,扔在椅上,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