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雪枝施展的这套媚功,曾经无数次在洪涯身上练习过,本是万无一失,尤其是对着欲火中烧的男人更是绝无失手的可能。却由于季连别诺本来心智澄明,对她毫无兴趣而大打折扣。
但近来季连别诺由于要照顾燕唯儿的头痛症,夜夜与心爱的女人同榻入眠。唯儿年幼单纯,只当亲吻已是亲热的极限,又加之她失忆,压根不懂少女与少妇的区别,自然是睡得香甜。
而季连别诺苦不堪言,常常无法克制**的冲动,这却成了纤雪枝的媚功唯一可钻的空子。
季连别诺中了招,在那种暧昧的画面下,看到的又是唯儿的面容,便防范全无。
本来纤雪枝得意洋洋,以为可以大功告成。中了媚功的男人,除非纤雪枝主动撤去,否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抽身出来。不料这媚功,竟被唯儿无意中破去,筝琴声声,浅唱盈盈,并且是季连别诺最最熟悉的声音,直唱到他心灵最深处,将他最后一丝理智拉了回来。
媚功大破,如烟散去。
可是中了媚功的男人,若无女人合欢,便会神智渐失,全身瘫软,最后爆裂而亡。
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倘若心狠起来,却是比会了武功的男人更为可怕。
季连别诺只觉得头晕眼热,气息不匀,又提了口气,用内功生生将那阵翻腾压了下去,哑声道:“唯儿,开开门……”
燕唯儿气恼得紧,无论季连别诺怎么拍门,也不打算理他了。不过直到此时,她也没动过不嫁的念头,只是一意的伤心失望。
门外忽然安静,季连别诺也不敲门了。门外黑漆漆一片,门里也是黑漆漆一片。
听得华翼的声音道:“少主,纤雪枝如何处置?”
季连别诺冰冷的回答:“抓起来,连同她手下的家仆,反抗者,杀无赦。”
华翼正要领命而去,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燕唯儿沉着小脸,声音微颤,气汹汹的:“撵出去,我不要再看见她们,一时半刻也不要。”又对着季连别诺吼道:“季连别诺,你看得见她,就别想看见我。”
季连别诺脸色有些发紫,却在月光下,不易被人察觉,见燕唯儿终于开了门,不由得松了口气,对华翼挥挥手:“照少主夫人吩咐,撵出去,不许带走季连家任何一物。”
华翼听得少主声音有些异常,此时却不好插嘴,转身而去。
茉莉赶紧闪身进屋,把烛灯燃亮,心想两个冤家要是吵架,也要互相看得见,吵着才有意思。又斟了两杯茶,放在桌上,才退出屋去。
季连别诺尾随燕唯儿进屋,心内又是一阵翻腾,只觉全身一阵酥麻,更显无力,竟踉跄着扶着桌子坐在椅上。
脸色变得更紫,仿佛中了毒一般。
燕唯儿本正恼怒,还要闹闹别扭才算完,却发现季连别诺有些不对劲。
既不来哄她,也不做解释,一进门便坐在椅上一声不吭。
燕唯儿怒气冲冲走过去,吼道:“你看我为你弹琴弹得两手是血,你倒好,郎情妾意,甜言蜜语,是不是还怪我扰了你的雅兴啊!”
她就那么把两只手伸到他的面前,当真是鲜血干了凝在手上。
季连别诺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刚一碰触,便一股热火袭上心头。赶紧放开,心知不好,自己中了媚功的毒,尚未散去。不禁抬起头来面对唯儿,声音无比艰难:“唯儿乖……去找茉莉敷点药……”
彼时,燕唯儿被季连别诺的脸吓了一跳,紫得发乌,两眼通红,嘴唇更是鲜艳欲滴。她连忙倾身道:“诺,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离他很近,女人的体香阵阵钻入他的鼻息,而且是他夜夜闻惯了的诱人幽香,只觉得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几乎按捺不住。
他推开燕唯儿,踉跄着倒上床榻,平躺着,用内功再一次压制了体内的翻腾。
燕唯儿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面无人色,只知上前摇晃着他,哭泣道:“诺,你怎么啦?唯儿不生你的气啦!”
她此时哪里还想得起刚才的伤心,只知季连别诺定是中了什么毒,才会是这副模样。
季连别诺哑声道:“唯儿,你离我远点,求你了。”气息渐渐弱了下去。
燕唯儿呜呜地哭:“为什么要让我离你远点?我就闹闹别扭,耍耍小性子,怎么了?你哄哄我,不就没事了吗?呜呜呜,我干嘛要离你远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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