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搞个出国考察并购买技术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王海涛恍然大悟,原来秦牧果真说得到做得到,这意思明明白白的是要保他。他激动得老泪纵横,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秦牧考虑的,是重工这边发生的事情只属于内部矛盾,但是日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次充好,这一点却是他要入手的地方。崇洋媚外一直不是他秦牧的作风,他要凭借这件事好好的敲一笔竹杠,好好的让日企吐一吐血。
想到这里,秦牧若有所思,想到海甸子乡那豪华气派的小楼房,问道:“海甸子那边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边也有个日企?”
王海涛擦了一把眼泪,使劲的擤了一下鼻涕,大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两把才说道:“株式会社这边自己生产的重机就是全部供应了那个日本大华企业,而卖向中国市场的都是翻新的。”
“那这个日本大华企业的主要功能是做什么,怎么需要这么多的重工?”秦牧感觉又是一条重要的线头冒了出来,开始刨根问底。
王海涛对此也不是太明白,毕竟王海涛只是一个国有企业的负责人,对于日企内部究竟是做什么的并不了解,只是隐约听说过这日本大华企业是专门挖矿的企业,并且与澜宁县签订过合同,所挖取的矿产按照与政府五五分成的利润来分成。
矿产?秦牧的脑海中登时想起那条残破的公路,仅仅修了几年就比土路还难走,到底有多少矿产被他们运走?秦牧迅速翻遍记忆,突然发现一个在他那个年代非常常见而且非常重要的名词:稀土!
他还不敢肯定,马上询问王海涛大华企业什么时候向外运送货物。王海涛还真的有心,竟然知道这一点。他告诉秦牧,一次他与别人喝酒之后,晚上两三点钟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行车队从那日企中开出,车上蒙上了黑布,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王海涛还很奇怪,不就是一些没有加工的矿产么,怎么还蒙着黑布这么见不得人。当时他喝得有点多,过去了也就扔一边没去管它,直到今天秦牧声音严厉的询问他,他才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事儿。
这下秦牧真的坐不住了,让王海涛坐一会,马上返回屋里拿电话挂起了国际长途。可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不见秦老爷子这边接电话,秦牧心里就好像长了几米长的茅草般。澜宁县竟然隐藏着这么一大块黑洞,这将给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若是现在还不引起警觉和重视,等到几十年后,中国的稀土资源就要依靠进口来维持国家国防建设了,那不是一倍两倍的差价,而是几十几百倍的窟窿。
“走!马上跟我走,去机场!老王,你放心,这件事我保你没事,你是立了大功了。”秦牧给王海涛吃了个定心丸,马上通知翁文华等人,自己与王海涛要先行回国。
骆家辉此刻已经离开,翁文华不清楚秦牧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匆忙。不过儿子是个沉稳的人,几乎没有被任何事情打击得失去了方寸,翁文华见秦牧双眼通红,就感觉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马上派安娜开车带秦牧上她的专机,然后迅速联系洛杉矶国际机场,定下了最快的一期航班。
临上车的时候,秦牧对满脸幽怨的周小梅摆了个歉意的微笑便钻上了车。翁文华紧紧握住周小梅的手,看着奔驰车如同箭一般窜了出去,小声安慰周小梅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小牧的前途无限远大,无论怎么样,你也要抓紧充实,这样站在他身边,才不会感到自卑。女人,总是要爱护自己多一些。”
周小梅点点头,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她的殷殷相望中,奔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终于消失在匆匆忙忙行走的车流当中。
翁文华的专机,将近晚上的时候已经到达了洛杉矶机场。先前新闻发布会上周小梅等人放出“晚上离开美国”只不过是个烟雾弹,但此刻却一语成谶,秦牧和王海涛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登上了飞往上海的客机。
“一定要抓紧啊,一定要抓紧啊,时间就是金钱。”秦牧坐上飞机之后,一直在喃喃的说着这句话,丝毫没有心情去定王海涛的心。还好,王海涛还有一些党性,加上秦牧已经做下了保住他的承诺,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秦牧走后,翁文华又给京城打了几个电话,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接通了老爷子,却原来老人家出门和韩老爷子下棋去了。他听了翁文华的报告,也认为出了不小的事情,急令江苏军区派遣军用直升飞机等在上海虹口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