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他。
俩人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般,直盯着对方,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俩人同时发了声喊,双方人马立时让开一条同道,让他们杀到一起。
俩人奔到近处,摆开架势。曹智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在初升的太阳下烁芒闪闪的秦皇剑遥指二十步外的沙里狗,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沙里狗虽说身上多处流血,但他已感觉不出疼痛,只有双眼喷射出摄人的光芒,紧握的獾耳刀缓缓举起,一步步向曹智靠近。
两人虽未动手,但众人都强烈感到动静的对比,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们。
沙里狗在曹智十步外站定。俩人盯着对方,目光中都充满了血海深仇似的。
少顷,沙里狗先开了口,横刀一拍胸脯道:“我乃黑山军小帅沙里狗。“
曹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然道:“谯县,曹智。“
沙里狗仰天一声大笑,道:“我忙活了一夜,死伤了无数弟兄,对的只是一个曹家老二,哈哈。。。。。。“
曹智不甘示弱的回道:“够对的起你的了,要动手,抓紧时间。”
沙里狗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俩人拉开架式,同时大叫一声,各举兵刃杀向对方。
“当“的一声,俩人在双方兵刃擦出的火星中,搓身而过。
沙里狗一转身,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獾耳刀电射而去,疾刺对方肩下,射向左胁又准又狠。
曹智一声不响,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身,秦皇剑离地斜挑,正中獾耳刀中尖,也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
獾耳刀那受得起,立时荡开。
沙里狗自知他多处负伤,气虚力弱,所以一上必是全力抢攻,兼之沙里狗对曹智恨意甚深,又想消耗他的体力,下手绝不容情,不留余地的招招硬拚。俩人的每一次兵刃互击,都激出火星,俩人都是一招比一招狠。
沙里狗的獾耳刀也够厚实,不然早被曹智的秦皇剑削断了。但他獾耳刀上已卷了无数刃口,奇形怪状的尖刺,也被秦皇剑削去多处。他浑然不觉,只知道“杀“,他已经顾及不到其它。
比体力,沙里狗已不是曹智的对手。
所以在沙里狗以为消耗曹智体力之时,却刚好相反,被消耗的正是他自己。
何况曹智还占了秦皇剑的便宜,硬拚时吃亏的自是沙里狗。
沙里狗也想不到对方剑术有如此造诣,獾耳刀挽起刀花,回守空门,待要再出刀时,对方转过正身,秦皇剑微往内收,似欲攻来,吓得他退了一步。
就在此时,曹智手持的剑轻颤一下,堕下了少许,露出面门的破绽。
沙里狗大喜,暗忖机会来了,那肯迟疑,“嗖”的一声,举刀直劈,似要劈向对方的剑,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平刺,斜标对方面门,同时飞起一脚,疾踢对方秦皇剑,誓以一招毙敌。
他的动作矫若游龙,一气呵成,杀气腾腾。
曹智冷然着狂若毒龙的獾耳刀,迅速横移,秦皇剑反手一挥,重重击在獾耳刀上。
“笃”的一声,獾耳刀再次荡开。
沙里狗虽被震得手腕发麻,依然一声长笑,刷刷一连十刀,每刀都是大开大阖,迫敌人硬拚。
曹智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沙里狗狂风扫落叶的攻势。
曹智和沙里狗激战正酣的同时,双方的军士并没有停止战斗。整个战场上的人都像是受了两人的感染似的,疯狂的陷入厮杀,看到了不同的服饰和打扮,他们本能的反应就是屠杀。现在双方的人都已成了最嗜血、最疯狂的生物,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已没有丝毫理智,它只是本能地寻找着生命,然后毁灭它。
战场上每一丝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每一分钟都有人在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连李儒也喝令护在他身边的卫士“都给我上”,然后自己捡起把单刀,尖叫一声,冲入了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