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诸分别找人传令。岂知已出城的部属岂肯舍主将而去,扬州西营兵将虽说和曹智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知道这位主将是个好人,宁可自己身居险地,也让属下先退,决计不肯自行退却。跟了这位都尉这些日子,见到的尽是好处,如若现在舍将而走,那还是人吗?那几百兵士纷纷奔回,从新与敌军厮杀在一起。
男人就是这样,他们之间是用真挚的感情来换得尊重和信任,心与心的交换可以赢得一切,也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生与死在这一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间最后一刻的凝视。他包容了一切,生与死,天与地。此时身还在战场,彼此间的灵已交融在一起。
眼见敌兵越冲越近,射来弩箭已落在曹智等人十余丈外,乐进本已被几名军士拖着先行退开,这时回望见曹智等人情势凶险,竟甩开搀扶的军士,也跑了回来,余下的数十人也奔了回来助阵。
许诸、乐进二人分站曹智左右,唤了声:“大哥!”
曹智已经是热泪盈眶,哽咽着,沙哑的大叫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悲壮的声音在奔腾的人流中久久回荡。
曹智感动之余,暗暗叫苦,心想:“这些人一个个跟随自己,聚在一起,为的是升官发财,现在却。。。。。。仅凭这点人马又如何与敌兵相抗?我一人死了不打紧,可是这些兄弟都被敌兵聚歼于南城外,那可……那可……”
唉!死就死吧!各人紧握兵刃,胡乱砍杀着,都等待着这最后最猛烈的冲击。
曹智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他甚至在手中已悄悄地拽好一根炸药,准备当最后立力竭时,与敌人同归于尽。正当曹智等人没在理会生死时,突然间敌军阵中锣声急响,竟然鸣金退兵的锣声,正自疾冲而来的敌兵一听到锣声,当即带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分向东北退了下去。
曹智大奇,不明所以,却听得敌军阵后喊声大振,又见尘沙飞扬,竟是另有军马袭击了他们的背后。
曹智更是奇怪:“怎么敌军阵后又有军马,难道真有甚么人做乱?汜水镇腹背受敌,只怕情势不妙。”他一见敌军遭困,不由自主的又关心起别人来。
曹智等人压力顿减,纷纷跃上马背,向南门退去。边行边向敌军阵后瞧去,曹智更是抽空从新登上城墙查看,只见东面方向一面面白旗飘扬。其实此时天色还属昏暗,但曹智已然看清了硕大的“吕“字引军旗。
“哈哈!这不等于我的大援到了,混乱真好,这两帮人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但听东面喊杀声不绝于耳。
来的是真正长安飞豹营侍卫,吕布发现又上了曹智档后,胡乱收拾了刘备等人,夺回了刘备携带的这部分财宝。虽说还是让刘备等人逃脱了,但那几个虾兵蟹将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捉拿曹智。
吕布现在以曹智为他最大的敌人,被曹智几次三翻戏弄,吕布更是引为岂耻大辱,他势得曹智而甘心。
吕布不笨,又结合多方情报,吕布认定了曹智要往虎牢关突围。吕布舍了刘备,连长安也没回,日夜兼程,轻骑快马追至汜水镇。
吕布率部还未进汜水镇,遥遥已见镇上火光冲天,他敢肯定那是曹智在这突围,着到了堵截。吕布暗自窃喜,“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吕布快马一鞭,驰至汜水镇东门,东门不比北门狭小,它正对着长安方向的官道,所以城门造的高大威猛。
任峻现在虽说已知道进汜水镇的人意在虎牢关,但依然知道不可忽视东门。在东门城楼上任峻预留了一批弓箭手,任峻带部紧急赶往南门时,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打开东门。
“什么人?“汜水镇东门守将遥遥看见一队人马驰来,高声呼喊道。
吕布不愿多啰嗦,马上亮出身份:“长安吕布,率飞豹营前来驰援,城上守将速速开门。“
城上守军到现在对杀进城内人马的身份还存有怀疑,虽说任峻已一再强调潜进汜水镇的兵马不可能是长安飞虎营侍卫,但任峻又说不出这是那路兵马,潜进汜水镇的目的。任峻官职卑微怎么可能知道郿邬之事。所以底下的这些兵士们更愿意相信传闻,镇内的兵士就是长安飞虎营侍卫。这时一听来的又是长安另一营侍卫营,本来被任峻强迫冷静头脑也开始发昏了。
城里已经有队侍卫营了,现在还来一队,更加确定了他们的想法,皇帝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吕布在城下等的快不耐烦了,刚骂道:“磨蹭什么呢,快放下吊桥,再磨蹭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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