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下人的房屋前,冲着屋里喊道:“娘,我回来啦。”
那屋内听得女子的呼喊立时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抬头看见女子,脸上顿时溢起笑意,说道:“幸女呀,回来了?快进屋,暖暖身子,别给冻坏了,娘做点猪肉炖干菜,一会儿记着招呼你爹回来吃饭。”
女孩儿脆生生地答应一声,拐到旁边一栋低矮的房子。拉开门儿走了进去,老太太也提着干菜回了屋。曹智脚步顿了一顿:“幸女?娘?她......她不是何静湘吗?”
曹智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虽说平素想起这位何太后来,心中只是一个朦朦胧胧倩丽娇俏的身影。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温馨和幽伤,可是一见到她,曹智却马上清晰地记起了她的模样,年纪、身材、模样、声音,还有她唇边那颗酒窝,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竟会有人和何太后长得一摸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事,曹智不可能认错,别人可能没有机会那样亲近高高在上的太后,曹智不但钻过人家的裙底,还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过,怎么会认错,这也是曹智迄今为止睡过的最高规格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何太后早已在张让等的叛乱中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曹智拔足又追,也闪身进了那低矮的房间。后面的许褚有默契地停住脚步,在房外踱起步来。
少女进了房间,踮着脚跟儿打开一个竹丝笼子,往里头拿着什么东西,听到门儿吱呀一声。扭头一看,不禁奇道:“是你?你追我做什么?”同时也一脸警惕的看着曹智,她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些所谓的达官贵人看完她的表演,尾随到她住处,欲图对他不轨,被她打跑过好几个。不过看上她的通常是些不入流的达官贵人,这些人挨了打,但为了面子,也不敢声张,所以她才得保未被追究。
曹智呼吸有些急促,他定了定神,涨红着脸道:“静湘!你可还记得我了,我是曹智!”
那女子被问得一愣,眼前这个武官倒是奇怪,进了屋倒是未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傻愣愣地盯着她,还问出一番她听也听不懂的话,不仅咯咯一笑,说道:“怎么啦?是不是我长得很漂亮?想变着方的骗我?”
曹智像小孩儿奇怪地看看何静湘,再次确定了一遍这是何太后,然后再问:“少帝,刘辩,你总该记得吧?他是你儿子,你怎么改了名字到了庐江郡府?”
何静湘现在是素服淡妆,愈显出妩媚有致,她斜倚在一排竹笼旁,一手掠着鬓儿,一手摸着了根木棍,眸子转了转,笑道:“少帝?刘辩?你说的是前任皇帝?我知道呀,皖城唱戏的都把这事编成曲儿唱呢,我自然是听过的,他是我儿子?”
何静湘说到这儿,忽地咯咯笑起来,道:“皇帝是我儿子,我还未嫁过人,哪来的儿子,你这人还真有意思,骗人也不能拿脑袋开玩笑,这话要是说出去,你掉十回脑袋都不够,你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