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挑着担上城楼来送饭时,每向前挪一步不是踢到庆铃哐啷的兵刃,就是撞到檑木滚石之类的重型武器,简直没地方下脚,到处都堆满了守城用的器具。因为曹智围而不打,所以陈瑀有充分的时间调运准备守城武器,但是越堆越多,现在整个寿春各门的城楼都是这样。除了运兵的甬道还保持畅通外,本来宽达四五米的城墙上除了士兵站立的地方还有一点空间外,其他地方基本上要奔奔跳跳的走路行进。
陈瑀还下令,大小便也是就地解决,每个岗位不许没人,怕上厕所的工夫,敌军就开战了。
这也是没办法,陈瑀能调配的人马就这么多,而城外有虎视眈眈的一万多人马呢!他只能告诉士兵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军令。
半蹲在凉风嗖嗖的城墙上,坐在搁屁股马鞍上吃饭真不是滋味。东城门上两个挨得近的箭垛间,两个寿春大头兵端着饭碗,一口饭,一口饭菜的边吃边还聊着天。
“哎!老余,这可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吃个饭都得这么半蹲着,他妈的累死我了,比他妈的上茅坑还不如。”
“嘘!你轻点,不怕挨鞭子啊!少说两句吧,这就是命!”
“呸!怎没看见那些将官蹲这来吃饭,吐!什么饭?又是一颗石子!”
发完一通牢骚那个士兵,也不吃那掉进去不少泥沙的饭菜了,把饭往旁边的一块滚石上一扔,诅咒了好几句脏话。旁边另一位姓余的可能是个忍气吞声惯了的,无论另外那个如何怂恿、谩骂,这位任是没接茬。
那个发牢骚的说了一阵,可能也觉得无趣了,自动停了啰嗦。但又无事可做,于是,他半探着脑袋,眺望远处敌军的情况。
只见不远处的敌军营帐还是一片忙碌,灯火通明,每个营帐前都有人进进出出的。人往往会想象,在他看来敌军那是在准备晚餐呢,看这架势,吃的还挺丰盛,一定有酒、有烤肉吃。
“喂,黄大胆,你干嘛呢?撑着脑袋想挨冷箭啊?”那个姓余的兵士好半响没听到这姓黄的啰嗦,于是,就伸过脑袋来查看,一看吓一跳,那姓黄的探着身正在向外面张望什么,才出言警告。
那姓黄的兵士闻言把头往回一缩,瞪着眼珠低声骂道:“呸,那来的冷箭,那都是校尉长他们吓唬人的,人家更本没打算要打我们寿春!”
“你怎么知道?不打,围着多人干吗?”
“嘿嘿,告诉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哎哎!”
“我这是听从太守府里听来的消息,绝对没错。”
“太守府?你有没在那当差,怎么会知道?”
“嘻嘻,现在是没在那当差,以前不当过一段时日吗,我跟伺候二小姐的丫鬟,那个**香的,你还记得不?”
“喔,记得,记得,就是长得挺标致的那个。”
“对,我就是听她说的,她呢,是偷听二小姐和大小姐在闺房私语说的。哎,你知道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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