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曹智在离吕布两米左右的距离停步,右手手指轻弹一下左手中的秦皇剑,缓缓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把剑是在哪里得到的?”
吕布被问得面皮一紧,看着曹智的脸色沉了下来,顿时一种沉沉的威压无言的向着吕布压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内家高手的气场,而是纯粹的威势,一种模仿不出来高位者的气势。
吕布霎时间汗透重衣,只觉得浑身起了痱子一般的燥热起来,但却是直能硬扛下来。
“顶住,一定要顶住,顶不住这点威势,曹智可能现在就会杀了我!”
这把剑吕布当然记得是他在冀州伏击撤退的曹智时,缴获的战利品。当时曹智用这把剑钉死自己一名属下后突围而去,后来吕布一直把这把剑当成自己的佩剑,以示炫耀曾经的这段辉煌。
但此时却预示了这段过去,将成为曹智对吕布的审判的开始。
对于曹智的问话,吕布没有回答,因为曹智的眼睛就像钉子一般盯在了吕布的脸上,弄得吕布也无从回答。不知是该说记得,还是不记得。
曹智仿佛也知道吕布回答不出一样,只是拿眼睛瞪着他,半晌没有再说话。但他的手指头轻轻在秦皇剑的剑身上敲着,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在这片寂静的大厅之中,分外的清晰。
吕布只感觉曹智的每一下敲击都敲打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时间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起来,只觉得浑身冒虚汗,身子发软……
“在你得到这把绝世神兵的那一夜,我失去了无数好兄弟,其中助我突围那个大个子你还记得吗?”曹智开始缅怀过去。
但话一问完,还没等吕布接口,曹智又自述道:“……也许你根本不知道,不记得他的名字,我告诉你,他叫李黑,是一名江夏蛮人,但他是个好人,我最优秀的一名属下……”曹智边说着边举剑走向吕布,面目也狰狞起来,“我在那天就发过誓,我有朝一日一定要亲手宰了你,为我那天那些冤死的兄弟报仇!”
吕布看着越伸越近的秦皇剑,心下发憷的很,他本能的想挣脱束缚。但挣了几下,不但挣不脱,那些绑缚他的绳索不知什么材质,竟越挣越紧,气得他想大叫,但寒森森的剑气已经到了他的下巴下,森寒的剑气仿佛直透肌肤里面,使吕布感觉血液都开始凝结了,他连挣开双唇的尝试都不干,生怕稍一不慎,剑尖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你很怕死吧?哈哈……人中吕布也是会怕死的……哈哈哈……”曹智抽回了差点抵在吕布咽喉上的秦皇剑,举剑狂笑了一盏茶的功夫。
“曹智你不能杀我……”吕布趁着秦皇剑抽离危险范围,赶紧向着曹智出言辩驳。
吕布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会这么说,须知吕布一生可从来没有怕过死!他经历过许多次生死搏杀,如果他是那种极具畏死之人,他的武功绝然不会得到极好的发挥,自然也就不可能战胜他的敌人了,所以说他应该是勇敢无畏的斗士,而非贪生怕死之徒。但今日的吕布又怎么会这样顾惜自己的生命呢?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活下去,而且这种活下去的“渴望”十分的强烈。他好像早已变了一个吕布,一个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吕布。
“喔?”曹智饶有兴趣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止了狂放的笑意,用一种逗弄小孩的眼神,缓缓在最近的一张席案上坐下,冰冷地眼神再次看着被绑缚在条案上的吕布,“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你?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因为,因为……”吕布一时语塞,他的确找不出什么理由求曹智不杀他,但他此时真的怕死了,他希望活,他高昂的头颅早已低下。他此时满心都是他的貂蝉:貂蝉此时大概夹杂在光明寺的僧侣中正苦苦等待他去与她会合,他不能辜负这个女人。
在吕布这个时代,似乎都应该特别看重“名声”而轻视“生命”,谈笑间赴死慷慨就义者比比皆是,屡见不鲜,但像吕布这样不顾名声告饶求生者实属罕见。而且这是还发生在当世天下公认的英雄身上,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然而“人中吕布”又怎么会在突然间变得如此可鄙、可怜而又可笑了呢?
后世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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