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用来防守的强大弩矛箭,直接将旁边一座弩矛箭机身打的粉碎。
一时间,城防之上为之大乱!惨叫!血光!呼喊!奔跑!
混乱之中,就听见城防之上传来了江夏军的呼喊:“我们完了!”
混乱中的黄祖一听,顿时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这一乱,担任主力防守任务的江夏军可就真的乱了。一时间,城头上火光冲天,呼喊、逃命者比比皆是。
即使好不容易躲过这要命的弩矛箭的李典,也不由心有余悸的对着自己的属下振臂高呼:“干掉他们!干掉那架弩机!”
防御注定了要比攻击占便宜,多层次攻击手段永远可以让进攻部队死伤连连。但被突破了的城防,军心、士气就会涣散,大部分城防就是这样守不住的。
“不要乱,听我号令!”
在黄祖身前腾起的一片血雾,立刻将波lang般涌起的惨嘶之声,黄祖的叫声也因此被湮没了,一声声惊骇绝伦的凄厉惨呼就这样此起彼伏。
在进攻的孙军突破了那段血肉铺成的死亡区域段后,肉搏战终于恢复此战中的主角地位,短兵相接依然是李典、黄祖、黄射、甘宁与董袭、凌操等人最无可避免的争雄方式。
此时的东城城防三分之一的地域已经陷入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凶狠地剑戟入体,凶悍地刀斧切割头颅比比皆是,城防正在被彻底突破、占领的边缘。
“黄祖,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就要顶不住了!”李典全身浴血从前方城头上退下来对着不远处刚砍了三名准备逃命的属下大喊着。
“敌人再多的话,我们就完了,爹爹快想办法!”黄射惊恐的在另一处大叫着。
城头之上,黄祖的面色也愈来愈沉重,愈来愈难看,在他得到李典援兵之后,本来有恃无恐的他此时也有了恐惧的感觉。
“李典,把你城下剩下的人调上来!”
弓弦声在这刻依然丝丝响动,不绝于耳之下,李典砍翻一名敌军后,自己的大腿也被扎了一枪,但一刀削去扎进腿里的枪身,转身对着黄祖大声道:“不如让他们杀出去,搅乱他们后面的后援部队,就可以解决我们这里的压力,没了后面的援兵,冲上来的这些人,我们还能应付……”
李典还未说完,就又对上了一名敌兵,但他的思路立即被另一端闻声的甘宁听到了。
“主公,他说的对,我们只有让敌军上下不能兼顾,才能保住城防!
“好,甘宁你立即去,李……”黄祖的叫喊略一停顿,接着有叫喊道:“不,李典、甘宁你留下和我儿守城,我亲自去领你的骑兵杀出去……”
“行……王二麻,跟着黄太守下去传我令,城下二千骑兵听黄太守指挥!”
“是!”
一个士兵紧跟在络腮胡子上满是灰尘的黄祖急匆匆的下城而去。
李典没有注意到一个沉浸在官场中数十年的老太守,在城池最危急的一刻,还能体现出的警惕心和手腕。
黄祖代替甘宁,代替李典率部出城迎击敌军,是有私心,有对未来政治的潜在因素的。
荆州归降曹智已成定局,黄祖在自己最后一城生死存亡关头,还能想到为了将来在曹智手下日子更好过,不更多的受制与曹军将领,他现在就要为自己积攒生存的筹码。
呜~~呜~~“儿郎们,我是江夏太守黄祖,跟我出去杀了那帮龟儿子!”
在丧失了几乎全部的进攻能力之后,这两千人竟然成了黄祖最后可以依赖的力量。
“杀!”面目狰狞的黄祖一马当先,举着一柄长柄大刀,向着身后的两千曹军骑兵一声呼喊,两腿一夹马腹,一手一抖缰绳,身下的战马就和他一阵风似的飙射前冲了。
世事总有反复,战局的变化总比事先的计划来的快。
看到自己的兵将刚冲上夏口城头的吕蒙,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好象有什么不对?”时,夏口东城的城门突然洞开,凄厉的喊杀声模糊了他的听觉,也模糊了正在一队又一队蜂拥而上的攻城水军士兵。
数十名水军兵士合力下抬着一根粗厚铁皮包裹的大圆木冲向东城城门着,他们准备用这根攻城木撞开城门时,沉重的铁皮木门还没碰上这如山般的撞击,巨响也未响起,烈日下的死亡气息已经推涌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