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审大人言之有理!督护军粮和加强右翼防线的确都刻不容缓!”郭图在审配之后,积极迎合上审配的话语,一副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同一阵线。
“嗯,两位大人言之有理,本帅决定,下次督运粮草的兵马加赠至一万人马,由淳于琼,率赵融、骑都韩莒子、卢韦璜、都尉赵睿督护粮草,粮草中转基地也另设在距大军左后方四十里的乌巢。”袁绍将事先由审配、郭图、许攸共同草拟的调兵遣将和新粮草聚集地的方案,照本宣读一般,摇头晃脑的一通侃侃而谈。
“主公英明!”
“主公思虑的详尽,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在审配、郭图带头的一通溜须拍马的迎合之下,淳于琼等被点名的众将也是纷纷出列跪拜在袁绍座位下,忙着称谢和尊崇袁绍的意愿。
只有一人对他们这种热烈的气愤深表着疑虑和悲哀,他就是沮授。而沮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脸垂的更低,把嘴巴闭的更紧。
“小侄也来说两句,我认为军粮的筹集应该从魏郡、河问、上党、太原、涿郡等加紧调运。这些都是产粮大区,一次性调拨够我军未来一段时日用度的一万三千斛粮草应该也不会太困难!”这回是袁谭站出来发言了,在沮授眼里一看就知道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以前他就帮袁绍打理过这种事。
平时袁绍这种好出风头,好大喜功,沮授认为纵容他一下,也无伤大雅。但在培养接班人上,再这样教导,就是大错特错。这不是在叫下一代以后就是坚持这种虚伪之事吗?而且发展下去,就可能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下面的人利用了这点,就可以很容易的进行欺上瞒下之事了。
这是加剧一个政治团队腐败和增大漏洞的开始,沮授作为还是袁绍团队的一员,并且为之服务多年,他再也忍无可忍,但刚准备站出来纠正一下袁绍这种教育方法,还没等他举手发言,就听审配、郭图等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夸着袁谭才思敏捷、年少有为,现在已经能帮助父亲处理军政事务了,为袁绍分忧了,假以时日将来肯定是霸主之才等等,说的沮授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沮授冷战急打之际,他们也没停止一番奉承的说辞。
接着就是还算脸嫩的袁谭一通谦虚:“小侄还有许多需要向给位叔伯学习的地方……各位夸奖了,小侄有今日点滴见解,全赖父亲和各位叔伯的谆谆教导……”
“你们可不要宠坏他哦,以后谭儿会多参与到军政事务中来,你们都要多多教导他,要对他严厉些……”
“公子才干有目共睹,将来定是可造之材,直追圣贤也是指日可待……”
沮授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掉落,差点就要晕倒了。到了此时他再也沉默不下去了,沮授趁着审配、郭图等人和袁氏父子相互吹捧的间隙,袁绍也有意要准备进入下一个议题时,沮授举手道:“老朽有话要说!”
会场中人此时差不多已经忘记沮授的存在,但他在此时跳了出来,让众人一愣之际,开始几秒都在寻找他的身影。直到沮授自己从阴影中站了出来,众人才发现他的存在。
“关于征调、督运粮草一事,老朽有些看法!”
沮授虽说刚才因为做的腿麻,刚迈出第一步,还有些踉跄,但说话的声音还是老当益壮般的尽量保持着中气十足。
“先生小心!”袁谭倒是好心,站起身来准备伸手扶沮授一把时,袁绍拉住了他,并对他摇头示意着不需要。
“老元戎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袁绍语气中透着无奈道。
“老臣以为从这些地域调运粮草不成问题,但淳将军一人领导众多将军督运粮草是不是略显单薄!”
沮授话音刚落,淳于琼噌的一下从席案上跳了起来,指着沮授鼻子脸红脖子粗的大骂道:“沮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够资格吗?”
“够!”沮授第一时间举手向着淳于琼虚按一下,示意着淳于琼稍安勿躁道:“将军的资历肯定在众将之上,但粮草系全军生命所系。老朽以为粮草督运应保万无一失,不能再出现故市、韩猛一例,所以老朽主张将粮草分开在故市和乌巢两地储运,更为妥当!而且在督运人选上,老臣以为可令蒋奇另带一支部队,驻守乌巢、故市外围,形成犄角之势,以防曹军再来捣乱、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