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岛,渔港,渔帮。
此时还有一个月,马上要面临一年一度的休渔季节了,所以现在渔港码头繁忙的很,渔民都在争相多撒一次网,多捕一点鱼。
现在全国各地的渔港都马上要面临鱼资源枯竭的危险,休渔事在必行。况且休渔也不足以弥补鱼资源日益萎缩的局面了。
这正应了那句成语:涸泽而渔。大鱼小鱼一网捞,连鱼孙子龟儿子一个不剩,怎么能长成大鱼来。
石岛被誉为小香港,靠鱼发的家,但是现在也面临鱼资源枯竭的问题。整个石岛面临无鱼可打的危机。
陈静此时正坐在她的办公室前,望着成片的渔船。现在可不是休渔季节,但是码头依旧有这么多渔船停泊,这些人或是打渔起步比较早,已经挣了钱的。或是知道海里的情况,即使打渔也是打的寸许长的小鱼,不过聊胜于无而已。
突然,陈静在窗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车,其实也不能说熟悉,只不过是梦里出现过千百回而已。
林成?他怎么来了?陈静心里就是一喜。虽然自己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但是有了男人不是更滋润?
就在林成停好车,刚要踏进这个渔港的一座四层小楼,陈静就从楼上三步并作两步下来了。
不熟悉石岛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这座小楼就是石岛渔帮的大本营,这座不起眼的小楼里面有石岛最有话语权的人。
“你来啦?”
林成一点头,“恩,我来了。”
陈静此刻哪里有渔帮大姐大的风采,分明就是一个期盼着丈夫打渔归来的小妇人。陈静把林成让进了屋,两人互相倾诉着衷肠,这是文明的说法,其实就是两人诉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林成的事,陈静也有耳闻,并且她也不闲着去林家看儿子,所以她对林成逃亡的时间并不陌生,只是不在林成父母面前说而已。
林成把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跟陈静一说,虽然陈静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lang的人,但是说到关键处,仍旧不免心情紧张,紧紧握住林成的手。
“当时你怎么不来找我?”
“你有咱们的孩子,万一连累了你,孩子怎么办?”林成当时走投无路的时候,的确是没产生过去找陈静帮忙的想法,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让自己女人陪着自己受罪,再说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陈静的心,如果林成还是个孩子的话,他可以不懂,但是他此刻都三十了,自然不可能不懂,一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无条件的认祖归宗,处处把自己当成一个媳妇来看待,只是不承认媳妇的名而已,这说明这个女人爱他至深,爱的义无反顾,连名声不放弃了。
陈静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操劳着石岛渔帮,这么多年,她也累了,虽然说这个渔帮是自己留给自己和林成的儿子的,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很多事情并不应该由女人来抗,她太需要有个男人的肩膀来依靠,不过她知道林成就是九天的鲲鹏,自己不应该用这个小小渔帮拴住他。
两人谈着,谈着,彼此都能感到彼此的情谊,两人渐渐情浓似火,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就在这办公室的沙发上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
云收雨住,两人整理了衣服起来,陈静更加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在索马里有了产业,随时欢迎你去度假。”
“我去常住行吗?”
“欢迎你住一辈子。”
陈静不胜娇羞。林成指着窗外的这一大片靠岸的渔船对陈静说,“现在开始休渔期了吗?”
“还有一个月。”
“不休渔,怎么这么多船头停在码头,不用出海打渔了吗?”
“现在近海鱼少的厉害,可以说根本就没鱼可捕了,大家现在出海也就是凑了个热闹而已,捕不了鱼,就卖不了钱,我们渔帮是靠渔民挣钱的,渔民不挣钱,我也渔帮这几年也越来越不景气了。”
“近海没有,那就出海去捕啊,太平洋也没鱼?”
林成的说法让陈静颇感无奈,“那里当然有,不过我们这里的船根本跑不了那么远,大洋里的情况千变万化,不是我们这种小船就能应付的。”
“那就换远洋渔船,我出资金,先给你十艘怎么样?”
“十艘?你知道一艘船多少钱?像我们这种打渔船,一般都是拉网,一出海就是一对,两艘船一起拉网,两艘这样的船就要三百万,远洋打渔船?那至少要三千万一艘,这基本是最低价格了。”
“那行,买个稍微大点的,安全些,五个亿,先买十艘。”
“你说真的啊?”
“当时是真的。”
“我不要。”
陈静一向独立惯了,她从来不会依靠男人,所以她对林成的援助,第一反应就是不要。
“不是给你的,算我入股吧,咱们五五分,我什么都不管,只管出钱,甩手掌柜的,你看这样行吗?”
林成也知道陈静好面子,不会白白接受自己的钱,不过他早就想好了,你不接受也得接受,谁让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林成也没给陈静再说的机会。反正这是入股,到时候分红就行了。
林成正要往外走,他在窗口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他只来得及跟陈静打声招呼,“我有点事,一会再回来。”林成拉开窗户,直接就跳了下去。
林成顺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提气猛追,陈静刚走到窗前,此时已经见不到林成的身影了,可见林成速度之快。
林成前面急追的一人是刘琳,这个跟他一起在海大读书,却又家境凄苦的女孩,却因为感情的缘故突然不知所踪,这一直是林成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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