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到她脸上的委屈之色时,心在那刻软了下来。
付筱年的眼泪听着他这句话一下子崩溃而落,像是许久没有放水的水闸,一开堤,便是倒腾的水,人一旦压抑自己的情绪太久,就会觉得眼泪太多太多怎么都哭不尽,那种眼泪会像河流会像洪水,怎么流都流不干,付筱年此刻,就是这种状况。
她像个孩童一样扑进司徒尚轩的怀里,用双拳捶打着他的身躯,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全擦在他名贵的西装上,“司徒尚轩,你好残忍,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能这么伤害我,你为什么总是能........”
她的哭泣渐渐低弱了下来,哽咽着在他的怀中呢喃出声:“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痛,我也会哭,我也会因为你无心的伤害而感到痛,我也是肉做的啊,我只是个人而已,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我错了吗?”
她的哭泣让人哀拗,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告诉我,喜欢你,我错、了吗?”
“你没错,是我错了,”司徒尚轩叹息着抚摸着她的发顶,在她的耳边低声轻哄道:“别哭了,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他的冰眸滑向身周,路过的行人都在纷纷窃窃私语,在触到司徒尚轩的凌厉的眸光时,才气矮的离开。
是他忘了,付筱年在他的眼中再强在迷糊,再倔强,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
他的车就在附近,直到司徒尚轩扶着付筱年上车后,站在远处观看这一幕的千恋夏跟叶笙歌才算松了口气。
有些爱有些人需要一年才能忘记,有些人有些爱三年都忘不掉,对于司徒尚轩,那又是多久呢?
而出租车司机在看着那对男女离开后,才张扬着骂道:“一对神经病!”
直到世爵停到一个人烟稀少的空旷地方,付筱年才无力的喊道:“行了,就在这里停下吧,我觉得——”
她鼓足了勇气,才把那句话说出口,“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下!”
司徒尚轩敲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顿,继而烦躁的按下了开窗按钮,玻璃窗徐徐降下,阵阵清爽的微风扑来,付筱年此刻才惊觉,夏天已经不再那么炎热了,已经快接近秋季了。
她不禁想到了她遇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季节,那会她总是爱对她犯花痴,那会她曾信誓旦旦的决定要把他追到手,她遇见他的时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付筱年。
可是现在呢,过了两年多,还是这个夏季,为什么她跟他明明离得那么近,心却是那么远,为什么此刻,她觉得心已经变得满目苍夷,泪迹斑斑呢?
如果爱一个人注定那么痛苦,那么她不要再爱了,好不好,可不可以?
司徒尚轩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要跟我谈什么?”
“你喜欢夏,一直都没停止过喜欢。”付筱年一针见血的说道,司徒尚轩揉眉心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