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陶兴南有些惊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半秃的头顶,笑着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想來应该错不了吧,”这茶叶他喝了好几年,可还从來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摘下來的。
“这东溪坝的茶,那可是好茶啊,我正在琢磨,如何能够让他们扩大生产,改进工艺,然后尽快推入市场呢,我敢说啊,这茶要是弄好了,可比什么蒙顶茶好多了,指不定以后就是我们官塘的特产了,”林辰暮显得很是兴奋。
当初在东溪坝蹲点调研时,他就注意到了这里有几株数百年的老茶树,这些茶树是从何而來的,由于时代久远已经无法查证,可却茶香四溢,令人久久回味,当初林辰暮就有了这个初步设想,沒想到,这么快茶叶就采摘收获了。
他将茶叶收了起來,倒是沒准备自己享用,而是打算等曾教授他们來的时候,请他们拿去品尝,并化验一下,看看这茶能不能大面积栽种,要不然光靠东溪那几株数百年的老树的产量,根本就谈不上销售了。
“呵呵,还是林乡长想得远,你说我们每年都喝不少这茶,却就沒一个人能想到要把这茶叶卖出去……”陶兴南就笑着说道,不过脸色却沒有半点羞愧之意,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林辰暮一眼。
林辰暮谦虚了几句,眉头却不禁微微一蹙,陶兴南这话看起來是在夸赞自己,可细细一揣摩,却又似乎另有深意,他心头琢磨着陶兴南每一句话的可能隐藏的信息,心里的弦就上紧了,他不相信,陶兴南过來,就只是送茶叶那么简单。
“听柳书记说,林乡长这次,是陪市委杨书记去首都啦,”东拉西扯几句后,陶兴南又问道。
“是啊,也是被杨书记赶鸭子上架,跑腿去了,”林辰暮就笑了说道。
“首都好啊,”陶兴南就颇有些感慨似的,说道:“我还记得我上去首都,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红卫兵大串联,光是我们那一批,少说也有好几十万,就在天安门前,毛主席还接见过我们……”一时间,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缅怀之意,顷刻之后,又似回神般的笑着说道:“呵呵,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林辰暮就笑着道:“在革命工作上,陶书记可是我们的老前辈了,”
“什么前辈,年龄上去了,可还是一事无成,”陶兴南就摆摆手笑道:“还是林乡长年轻有为啊,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砖厂搬砖呢,唉,现在老咯,”
林辰暮有些琢磨不透陶兴南的意思,就打着哈哈道:“陶书记你正当年呢,哪里老啦,”
“哈哈,翻过年就吃五十的饭了,还不老啊,前两年还不觉得,可这两年身子骨也不利落了,不服老都不行了,”陶兴南就自嘲着道,说罢拿起茶杯吟了口茶水,又瞥了林晨暮一眼,不经意似地问道:“林乡长,今年的扶贫款也快下來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辰暮微微一愕,不曾想,这钱都还沒有下來,陶兴南居然也开始动起这方面的脑筋,心头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脸上并沒有表现出來,若无其事地说得:“呵呵,这个说实话我还真沒仔细想过,以前乡上是怎么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罢他又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兴南,笑着反问道:“陶书记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和意见吗,”
陶兴南就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是扶贫款,那顾名思义,就要用在扶贫上,以前每年下拨到乡上的扶贫款,充其量还不到十万,一直都是根据国家政策,平均发放到所有贫困户的手中,我们乡里总有278名党员,其中有112名都处于贫困之中,以前他们和其他贫困户都拿一样的扶贫补助,不过今年这钱不是有五十万吗,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党员,就应该给予一定的照顾,这样才能体现出党的关怀和温暖……”
林辰暮思忖了片刻,却又问道:“柳书记是什么意思,”
见林辰暮那小心翼翼,生怕惹柳光全不高兴的样子,陶兴南就有些不屑,不过嘴上还是笑着说道:“柳书记去县里之前说了,这事让我们商议之后拿个方案,然后上会表决一下就是了,”
林辰暮心里冷笑几声,敢情柳光全不同意陶兴南的意见,却又不想做这个恶人,就把矛盾推到自己身上來,不过他对于这五十万的扶贫款的用途,那是早就有了打算,当然也容不得其他人來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