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而去,可走出不远又不由转过头來看了一眼,见林辰暮被围在众人中间,不时微笑着和其他人说话,举止温文尔雅、气宇轩昂,那种沉稳的内涵与俊朗的外貌构成一种特异的诱惑力,即便是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老板在他面前都黯淡失色,只能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來,不由就是一呆。
回到休息室,几个沒活儿的陪练女孩儿正在那里叽叽喳喳兴奋地说着什么,不用听也能猜到,不是哪个客人大方,哪个客人寒酸,就是哪个客人要约她们出去玩儿之类的。
小若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來,虽然大家都是來这里挣钱的,不过她却不大看得起这些女孩儿,好逸恶劳的,天天就想走捷径,钓什么金龟婿,甚至公然地宣扬不介意当小三小四,连尊严都不要了。
“哟,我们的头牌小若回來啦,今天又赚了不少吧,”一个叫小凡的女孩儿就阴阳怪气地说道,说话也有些尖酸刻薄。
或许是嫉妒平日里客人都喜欢小若,或许是相互都看不惯,小若看不起她们,她们对小若也沒什么好感,彼此间经常都是冷嘲热讽、针尖对麦芒的。
“那还用说,”另一个叫小媚的女孩儿也说道:“人家可是咱们网球场的一枝花儿,一个能顶咱们仨,”声音拖得老长,画了眼线的眸子里更是左顾右盼的,却沒一个好眼色。
小若对她们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将球拍轻轻放在一边,又对一旁的阿姨说道:“李姨,麻烦你给我一杯白开水,”
李姨是这里打杂的,五十來岁了还出來挣钱也委实不容易,好在她手脚还麻利,又经熟人介绍,才能在这里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她很快给小若端过來一杯白开水,又轻声问道:“小若,你妈妈身体好一些了沒有,”
小若脸色一黯,又摇了摇头。
李姨就轻叹了一口气,又安慰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妈妈的病一定会好起來的,”
“谢谢李姨,”虽然这样安慰的话听得多了,不过小若还是很感激地对李姨说道。
慢慢喝着水,小若心里盘算着,妈妈的手术费还差多少,几个女孩儿见小若沒有和她们搭腔,不知道是觉得沒劲儿,还是自以为胜利了,也沒再继续挑衅,而是又围坐下來叽叽喳喳聊了起來。
“哎,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六号场地打球的是谁,”小媚就献宝似的说道,一脸的眉飞色舞。
“切,谁不知道啊,区上的狄庆山嘛,又不是沒來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凡不屑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小媚就白了小凡一眼,沒好气地道:“除了狄庆山呢,知道还有谁吗,”
小凡就撇撇嘴道:“管他还有谁,反正沒咱们的事,”
“我看到了,是一个长得蛮帅的小伙子,”另一个叫小雯的女孩儿说道。
“呵呵,蛮帅的,咱们小雯是不是春心荡漾啦,”小凡就一脸坏笑地打趣道。
“谁春心荡漾啦,”小雯脸微微一红,望着几位姐妹满眼的促狭之意,心一横,故作满不在乎的一甩头,轻哼了一下,道:“再说了,春心荡漾又怎么样,如果别人看得上我,我倒也不介意,”反正能來这里打球的,非富即贵,不论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都是她们所期望的对象。
“做你的白日梦吧,”小媚就笑骂道:“知道人家是什么來头不,就凭你也高攀得起,”
“有什么高攀不起的,”小雯似乎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就抢白道:“当不了他老婆,还当不了他情人,这年头,家花沒有野花香,我就不信世上还有不爱偷腥的男人,”
小媚就一阵娇笑道:“小雯,不是我说你,你要真能傍得上这位,那以后可就真有好日子过了,就是我们啊,指不定也能沾光,”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个帅小伙究竟是什么來头,你倒是说啊,”小雯还沒说什么,一旁的小凡倒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急切地说道。
小媚就得意地一笑,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对两人说道:“我听人家说啊,这个帅小伙可是高新区新來的党工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
“啊,”小凡和小媚惊愕之后,眼睛里就放出光來。
而一旁的小若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娥眉不由都皱了起來,正准备拿起球拍出去,猛地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一动,身子就僵住了。
PS:大年初一,小寒给大家拜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