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就业问題,难道就不是造福群众了吗,如果可以的话,难道我就不想把武溪所有可能存在污染的厂子、企业全都关了,从源头上彻底解决污染问題,”
或许是说得比较急,他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道:“人民群众觉悟低,他们不理解我还能接受,可是……”说到这里,丰凯的声音就有些高亢了,眼睛眼睛扫过了每一个人,厉声说道:“咱们党政机关的某些同志,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做事情光是凭想当然,在工作上肆意而为,完全无组织、无纪律,瞎忽悠,乱讲话,乱表态,给我们的工作,带來了极大的麻烦,也给社会造成了许多不安定的因素……”
众人都沒有说话,不过心里却知道,丰市长所说的某些同志,指的是哪一个。
发泄了一阵之后,丰凯这才放缓了声音,说道:“邵市长和张市长刚才说的,都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省里也非常关注,杨市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妥善处理,我会向省委省政府打报告解释这件事情的,”
杨森点点头,丰凯又看向其他副市长,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见丰凯都定了调子,其他人都不吱声,傅泽平本想说点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说到底,他对于林辰暮搞出这一出也有些抵触,在他看來,有什么问題完全可以在市内解决,不论什么原因,家丑不可外扬,闹到省里或是中央部委总归不好,是沒有大局观的表现。
丰凯又看了傅泽平一眼,问道:“泽平市长,你以前也在中央部委里待过,看來这次还得麻烦你出马了,”
傅泽平这个姓不太好,傅市长傅市长的叫着,听起來就好像是在喊“副市长”似的,所以说,丰凯对于其他副市长都直称“某市长”,可对于傅泽平,却是称之为“泽平市长”,显得更亲切一些。
当然,这和傅泽平是常务副市长也不无关系。
傅泽平喝了口茶水,把手上的笔放在笔记本上,平静地说道:“去当然沒问題,不过就怕去了也不顶用,”
丰凯就揉了下太阳穴,似乎也觉得有些头疼,跑部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别看他们在武溪,个个都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人物,可到了中央部委,却跟乞丐沒什么两样,甚至对一个小小的科员都得赔笑脸,委实不是一个好差事。
可他是从基层干起來的,在省里还能有些关系,可要说中央部委,那就真是抓瞎了,再说了,即便真有些关系,他也不愿意去首都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论顶不顶用,该咱们做的工作,还是必须要做的,谁叫咱们这里,出了这种事來呢,多反应反应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我们武溪对于环保工作,向來也是十分重视的……”丰凯沉住气说道,心里也是郁闷不已,如果不是林辰暮非要揪着天马电池厂不放,又怎么可能折腾出这种事情來。
更让他有些心悸的是,天马电池厂和常省长的关系。
虽然对此,郑庆宇从來都沒有宣扬过,可秘密向來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这次这件事,对于人家常省长來说,自然是不值一提,可要是他也无动于衷的话,那就真的白混了那么多年的官场了。
“好的,我尽力,”傅泽平也就说道。
丰凯顿了顿,用手摸一摸口袋,好象是要抽烟的样子,但又沒有把烟拿出來,然后又看着其他人说道:“为了防止下面的人以讹传讹,听风是雨的,传播一些不和谐,不利于团结和发展的言论,你们下去之后,都对各自分管的领域打好招呼:未经市委市政府的批准同意,谁也不准接受任何新闻媒体的采访,谁也不能发表任何不切实际和不负责任的言论,如果有谁在这个问題上沒有政治原则性和敏感性,我就找谁负责,追究他的责任,”一边说,一边用手重重敲了敲会议桌,梆梆作响,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來提醒大家务必要重视起來。
众人也沒有表示出什么异议,这种捂盖子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反正这种事情传出去,大家颜面都无光,从这方面來说,大家的立场和诉求,都是一致的。
见众人都沒有什么,丰凯就宣布散会。
傅泽平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要走,又听丰凯说道:“泽平市长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