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信访办转过來一封信,林辰暮看过之后,眉头不由蹙了起來,就按下了秘书室的通话器,吩咐道:“小萧啊,你找一下黄梓博,就说我要见他,”
萧妍连忙应道,抓起电话就开始拨打黄梓博的号码,她当然知道林辰暮为什么要见黄梓博,因此这封信还是信访办经她的手才送到林辰暮这里來的。
信的署名是一些群众,主要内容是反映区招商局许多领导干部公开出入娱乐场所,甚至上班期间在茶楼喝茶打牌,聚众赌博,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希望区上能够引起重视,杜绝类似的事件发生。
说句实话,萧妍也不喜欢那个油头粉面的黄梓博,说话吊儿郎当的,沒个正形,尤其是他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像是长了钩子似的,听说招商局但凡有些姿色的女的,几乎都和他有一腿,他的桃色新闻,在高新区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萧妍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就能当上招商局的局长呢。
冷冷通知了黄梓博,还不等他说什么,萧妍就挂断了电话,似乎能够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黄梓博是怎样一副惊愕忐忑的表情,心里就大感解气,此时,却见到时钰慌慌张张地走了进來,就忙起身道:“时书记好,”
“小萧,林书记呢,”时钰急促地喘了口气,又才急切地问道。
“在,在里面,”萧妍不由心头就有些惊疑,时书记虽然平日里也是风风火火的,可却从來沒有这么失态,难道是区里又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不等她琢磨清楚,时钰就心急火燎地走了进去,刚见到林辰暮,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失声道:“林,林书记,不好了,苏,苏拥军死,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呢,”林辰暮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
“苏,苏拥军死了,说是昨天晚上趁人不注意,吞服安眠药自杀的,因为住的是单人病房,他妻子和护士也沒太注意,直到今天一大早才……”
林辰暮半天沒回过神來,只觉得大脑里一片混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昨天才去医院看望过苏拥军,虽然医生也表示苏拥军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基本上沒有治愈的可能,可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沒了,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他也是的,虽然出了这种事,可也不能选择自杀啊,”时钰眼圈不由就有些红了,前两天提及苏拥军时还恨得咬牙切齿的,可苏拥军死了,仿佛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怔了好一会儿,林辰暮才渐渐回过神來,对时钰说道:“时书记,麻烦你代表咱们高新区去医院慰问家属,并协助办理相关事宜,我立刻向市里进行汇报,”
时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的,林辰暮眉头微微一蹙,就问道:“时书记,还有什么事儿,”
时钰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林书记,您昨天是不是去医院看望过苏拥军,”
“是啊,怎么啦,”林辰暮就有些惊疑地问道。
“是这样的,苏拥军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对于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大为忏悔,说自己辜负了党的培养,辜负了组织的信任,罪孽深重,所以只能用死來洗清自己的罪行,于是,就有流言蜚语,说是林书记您逼死了苏拥军……”
“什么,”林辰暮不由就有些啼笑皆非,在仕途打拼了这么几年,他还第一次碰到如此滑稽的事情,可很快,他的眉头又蹙了起來,这人言可畏,原本毫不相干的事情,可搬弄是非的人多了,难免也会平地起风波,传來传去,指不定最后会传出什么样子來。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用去理会,”林辰暮摆摆手,说道:“你先去忙吧,苏拥军的治丧,一切按照相关规定执行,”
“追悼会还开吗,”时钰话都问出口了,才又觉得不妥,毕竟苏拥军是有罪之人,人人避之不及,还开什么追悼会。
不料林辰暮却说道:“开,到时候通知一下区里的主要领导都参加,我还是那句话,功是功,过是过,苏拥军虽然在职期间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但以前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咱们不能因为他现在的过失就否认他的一生,这样吧,追悼词让秘书写好后,给我看看,”
时钰就点了点头,所谓死者为大,不论以前做了多么丧心病狂、千夫所指的事情,可人既然已经死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即便是以前最不对路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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