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更应该担心自己才是。”话落,寒光乍现,拖着轨迹疾速掠过已然到罗红叶颈边。罗红叶怒急攻心,又挂念师兄,阵脚已乱,狼狈地躲开展昭的攻势暗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他们师兄妹三人中大师兄的武功远在她之上,若是大师兄都败下阵来,她绝无胜算。
在她退避之际,展昭将怀中的孩子交予公孙先生看护,这才专心对敌。罗红叶短瞬间心思千转,既然无胜算,不如今日就此作罢。她先脱身,然后再去寻大师兄和师弟。她脸上闪过的犹疑之色未能逃过展昭的眼睛,他往前一步,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护在身后,冷然道:“罗大山和你所谓的嫂子都已经被擒,如今你也是困兽。有你们在手,罗小山也一定逃不掉。说!你们为何行刺大人?”
罗红叶不甘,阴毒地瞪视着展昭,这一路他虽温和宽厚,却无时无刻不暗中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实在难缠。方才她和王氏一道制服了赵虎,然后她故意出门引着许向阳到后山的林子去,想以此再把张龙支开,只是没想到展昭回来的这么快。展昭说他擒住了大师兄和王氏,那一定是把他们困在隔壁,她若是能分了他的注意,脱身去隔壁救二人,那今日还是能得以脱身的。
定了定神,道:“包大人,你可记得去年水患过后处决过的那个罗之远?”
包大人一脸肃色,罗之远他如何能忘?去年水患过后,徐州满目苍夷,朝廷拨款赈灾。罗之远胆大妄为,竟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劫赈灾银两物质,最后自然是落得铡刀之刑。展昭也记得罗之远,他还同他交过手,身手了得,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几次三番被他得手。
“罗之远便是我二师兄。”
“你们此回所行之事是要替他报仇?你可知他所犯何罪?盗劫赈灾银两物资!事关徐州成千上万灾民生计,难道不该将之绳之以法?”包大人不禁怒从中来,为一己之私罔顾国法,竟然还觉得自己冤枉,简直不知所谓!
罗红叶驳斥,“大人只知道二师兄盗了银两物资,可知他为何而盗?又用到何处?罗家村在水患中受灾严重,村里老弱病残居多,难以自救,更缺吃少穿。负责赈灾的官员中饱私囊,哪里顾我们的死活!而师兄走投无路才懂了盗窃赈灾银两物资的念头,那些东西也确实都花在了灾民身上,不仅罗家村,附近的几个小村落都分得了衣物粮食,得以熬过水患。大人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治罪砍头?”
“官员贪污,他若有罪证大可上报,怎可以此为由盗窃?这些物资要根据受灾情况统筹协调分配,他这般行事捣乱官府行事,更扰乱民心!罗家村的村民在水患中受难急需物资,别处的灾民难道不需要?在本府看来罗之远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借着行善的名义行恶!此举若是得以宽恕,往后若再有天灾,岂不是谁能打着行善的名号盗窃赈灾物资?”
罗红叶被包大人一阵铿锵有力的话怔得许久难以回神,她心里何曾不知此事不妥?可是,“二师兄总归是为了村子里的人,难道就不能念在他没有歹念上网开一面?”
展昭打断她的谬论,“国有国法,错便是错!若说罗之远是行善用错了方法,你们为他报仇那便是纯粹的行恶了。用无辜幼儿做诱饵,刺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罗红叶无谓地笑笑,“你们猜,许姑娘这会儿会在哪?”此话一出众人皆沉了脸,展昭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你若想故技重施,那便天真了。”他身形极快,话落便已蹿至她身前,趁她恍神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收势站定,“说!许姑娘在哪?”
“不知道!”既然脱身不成,许向阳就一道陪葬吧!
张龙上前两步,“许姑娘于此事毫无关系,一路对你也多有照顾,你竟对她下毒手!”说罢朝展昭道:“展大人,我去后头的林子找找。”
不等展昭搭腔,包大人道:“快去,定要将许姑娘找回来!”
展昭眉头一皱,道:“你也小心些,罗小山还未擒到。”张龙脚步一滞,“丁姑娘会不会有危险?”展昭暗暗咬牙,丁月华武功不差,他并不十分担心。倒是许向阳毫无自保能力不说,还容易轻信他人,罗红叶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张龙出门没多久,赵虎押着罗大山和王氏过来汇合。罗红叶心知大势已去,但还是盼着罗小山能脱身。外头的雨势渐大,不见张龙回来,也不见丁月华归来。展昭站在屋檐下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如何翻腾只有他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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