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是吃火锅,备的菜也已经洗切准备好,大家一起入座,不大的圆桌立即被围个团圆,好不热闹。锅中的汤底早已翻腾冒着香气,一进屋就满是香气,众人落了座,关旭忍不住道:“那日姑娘托我做鸳鸯锅,我还还想着怎么用,原来是这般,一红一白瞧着就稀奇。这汤底闻着也大有不同,香!真香!”
王嫂子也正想说,顺口接了话茬,“许姑娘的厨艺没得说,做什么都精巧。快说说,这汤底是怎么弄得?这么香。”
闻言,展昭也面带笑意,许向阳如今能得大家认可,他心里也替她高兴。许向阳一边把另外一张桌上的菜端了过来,一边道:“汤底都是大骨汤,我熬了一整日。加了葱姜蒜,桂皮,草果,茴香籽,大料,干香菇。红汤里加了辣椒酱和干辣椒。”
王嫂子拿勺子在汤里捞了捞,果然底下有许多配料,咋舌道:“竟然这么多,怪不得香。别的不说,光是熬一日的骨头汤就花功夫了。”
“回头我把配方写给你,这会儿大伙都饿了,先吃,便吃边料。”许向阳把菜一一端过来,招呼大伙别客气。大家都熟悉,也不客气,纷纷开动。
关旭开了酒坛,跟展昭,王朝喝起来。王嫂子举着酒杯凑上前,“今日高兴,也给我倒一些。”关旭笑呵呵的替她倒了半杯,转向许向阳,“许姑娘可以要来一点。”
许向阳摇头,“我不甚酒力。”关旭点头,不勉强,转头跟展昭王朝聊天去。许向阳早有给宝儿准备米糊,便把宝儿抱了过来,慢慢喂。桌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案子上。许向阳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展昭眉头又拧了起来。
王朝抿了一口酒,“凶手应该是盯梢死者许久了,说不准还是相熟之人,若不然怎么能精准地进入死者的房间?我们检查过门窗,不见破损,不像下过迷药。据小厮栓子所言,凶手惊动他们主仆之后就凶狠地连捅他家老爷数刀,吓得他不敢吭声,凶手随后也捅了他几刀。”
展昭接着道:“应该是熟人所为,屋里不见翻动,其他金银器物也不见少,唯独少了一箱宝石。若是寻常的偷窃,怎会不取金银?”
关旭皱眉略作思索,“想来这箱子宝石价值连城,这箱子不小吧?凭一己之力能带走?”
“是啊,一箱宝石听着骇人,是小箱子还是大箱子?里头的是宝石,还是宝石首饰?不问清了怎么查?若是宝石首饰,谁也不曾见过,换个地方,随便当了谁能知道。”王嫂子也插嘴,王朝每日回家都唉声叹气,说案子棘手,问他,他就说妇道人家不懂,真是急人。
展昭脸色发沉,“据栓子所言,是两尺见方的大箱子。至于里头的东西,他也不曾见过,只听老爷说过是宝石。至于凶手,蒙着面,他不知道是谁。”
“那么大的箱子,里头装满石头,重量不轻,应该有同伙。”关旭觉得此案确实棘手,有同伙接应,说不准早已逃逸。
气氛一时沉闷,许向阳连忙岔开话题,“线索慢慢找,破案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多宝石流露出去,总会有消息的。”
展昭面色缓和下来,“说的是,吃饭时间不谈这些。”说着将宝儿接了过去,“我来抱,你赶紧吃些东西。”
王嫂子连忙附和说是,饭桌上不谈血腥的案子。大家转了话题,听说许向阳要回去祭拜爹娘,便聊到了她娘家上街村。上街村里开封城不过一个半时辰的路程,雇个马车,也就半日不到的功夫。上街村什么三面环山,还算富足。至于许向阳家里的情况,那还真是谁也不知道。展昭当初只是捐助了几两银子,后来的事乱糟糟的一团,他更没心思去了解。如今情况好转,却恰逢命案,他也不能陪她同行。
许向阳早已换人,对上街村在哪都一概不知,还是听展昭说了才有些概念。展昭见她这样真不放心让她回去,但她说她自小在那长大不会出差池,展昭才勉强应了,但也不忘叮嘱她万事小心。
待到宾客散去,展昭折回堂屋看她忙碌地收拾桌子,上前搭了把手。许向阳连忙道:“我来就好。”展昭笑道:“怎就不能搭把手了?无妨。”
两人一起把桌子收拾了,许向阳擦了几遍,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将叠在一旁的桌布铺上。素净的浅蓝麻布上压了一快长条形的花布,霎时亮了眼。他帮着她帮桌子搬到窗前,这个采光好,她若是在这做针线,也得宜。
隔日,展昭亲自送她上了马车,不忘叮嘱她小心,许向阳也不住叮嘱他查案要小心。虽有各种不快在前,磨合了近半年,那些过往似乎都淡了去。待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展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