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又不记得前事,一个人回去真的没事吗
收了心思,又开始一日的公务。如今案子胶着,成日奔走也不见多少收获,却仍旧不能放松。白玉堂也是烦闷不已,人死在他的客栈里,连带着影响了他的生意,晦气!虽说可以交给官府解决,可他哪是闲得住的性子,非要参一脚,连带着丁月华也跟着忙前忙后。
奔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又是无功而返,还未踏进开封府大门,突见衙役匆匆来报,上街村外的小道上出了命案。展昭心一提,上街村?岂不是许向阳的娘家?急忙追问,“何时的事?死者是男是女?”
衙役道:“报案的是一个货郎,午后从上街村出来往开封来时无意间在路边的草丛里发现尸体。死者是一名男性,约莫二十五六岁。死了多久无从判断,不过,聚货郎所言,瞧着像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捅死的?展昭跟白玉堂换了个眼神,难不成跟盗窃案有关?丁月华也是这般想的,有些沉不住气,“展大哥,此案或许同盗窃案有关,我们不妨去看看?”
展昭正有此意,即便无关,除了命案也该去探查。再说许向阳此刻正在上街村,虽说未必能牵扯到她,但他心中难免牵挂。匆匆回开封府禀明包大人,便同白玉堂丁月华一道赶往上街村。
紧赶慢赶,一行人在戌时末赶到了上街村,在货郎的指引下找到了尸体。死者身重数刀,从伤处来看,杂乱无章,并不一刀毙命。白玉堂蹲在一旁看得仔细,道:“从手法上看,凶手应该不是习武之人,死在客栈的李老爷也是这般被人乱刀捅死。展昭,依你看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展昭默不作声,但从手法上看倒是有些相似,但要一次推断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有些勉强。丁月华左右看看,“这儿是上街村的村口,不如将尸体带去村里叫人辨认看看,或许是村民也说不准。”转眼见货郎欲言又止,她问道:“有何不妥?”
货郎摇头,“不是,小的在这几个村子往返多年,对村里的人还算熟识,这个人……多半是生面孔。”
白玉堂将手中扇子一合,道:“走,进村!多半有线索。”
里正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遑论还是抬着一具死体来辨认。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见不是本村的,也不是相熟的人,暗松了一口气,“展大人,此人不是本村村民,小的也不认识他。”
白玉堂眼眸一转,“这几日村里可有外来的陌生人?”
里正有些为难,这他不好保证。上街村四面环山,山中长有草药,外来草药的人也不在少数,要说陌生人,岂会没有?
展昭补充道:“这些陌生人带着一口大箱子,里正可有印象?”
“不瞒几位官爷,咱们村子的几座山每到这个时节就有草药长成,慕名而来的采药人也不在少数。每日人来人往,我一个老头子哪里留意的过来,不如等明日天亮了着急村民来辨认询问一番?”
展昭默默沉吟,心想也只能暂且如此,眼下夜已深,不宜惊动村民。里正家还算宽敞,将展昭几人安排进了客房。大伙奔波劳累了一日,不一会儿便传出鼾声。展昭却没有睡意,信步到院中望月发呆。虽说都在同一处,他却不好过多提及私事。若是知晓她家在何处,他此刻定要前去一看,方可安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唤——“展大哥。”
展昭回首,复又抬头望月,月亮被云朵遮了一半,月光黯淡了下来。他缓缓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展大哥不是也没歇息么?”丁月华与他并肩而立,抬头望着同一轮明月,只不过两人的心思却已不同。
展昭的目光追着缓缓移动的云彩,遮了月,又离了月,光黯了下来又明亮起来。他从怀中取出许向阳准备的点心,递了一块给丁月华,“饿了吧?垫垫肚子。”
丁月华一愣,点心?展昭取出荷包中的点心,将荷包仔细收好藏入怀中。丁月华看着,有些不是滋味,“是许姑娘做的?呵呵,也亏她手巧,一块点心都这么费心。”
“嗯,她心灵手巧,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