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把他惹炸毛了。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并没有说什么坏话,不是么。她并不是说给他听的,她只是想安慰奕儿,给他拼凑完整记忆中空白的娘亲形象,是他自己跑过来无意中听到了,这能怨她么?
好吧,如果说她有错,是她不该插手他的家务事,她毕竟只是个外人。想到外人这个词,她的心,轻轻的抽了一下,仿佛谁拿着尖刺,在她跳动的心上扎了一下一样,带着些微的刺痛感,但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好像那种麻痛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两人一直沉默着,身下骏马显然是好马,驮着两人也跑得飞快,不一会便将马车远远甩在了后头。
太阳已经慢慢升了起来,暖暖的光线照在脸上很是舒心,楚绮罗扭了扭,背上立即传来更大的力道,夜琅邪一手将她扣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他究竟是要做什么?楚绮罗抬头,只看得到他绷紧的下颚线条,有些泄气,估计是生气了,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虽然这姿势很别扭,但这样靠着也挺舒服的,她闭上眼睛,几日未曾安眠的脑袋有些昏沉,摇摇晃晃,她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臂上忽然一沉,夜琅邪以为她又准备整什么奇怪的事,低头瞪她一眼,才发现楚绮罗紧闭双眼呼吸平稳,竟然就以他这样强行把她扣在怀里的姿势,睡着了。
他一腔怒火忽然就泄了个干干净净,好笑又好气地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一边慢慢缓下速度让马车得以赶上。
阳光明媚,路旁层林尽染,已是晚秋,他眯起眼睛远远看向远方,离开京城,从此山高海阔,明年,她可还会这般安然躺在他怀里,沉睡不知何夕?
他知道只是奢望。所以他轻轻将她放入车厢盖好薄被便转身出去了,他向来随性洒脱,不喜欢坐软轿马车,他适合的,是指挥千军万马,驰骋于这盛世天下!
或许是太久不曾好眠,楚绮罗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她睁开眼睛,望着微黄的幔帐,头脑有些迟钝。
这是哪?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你瞧瞧你这傻样,和你家小姐有一拼。”
听出是绿春的声音,她坐起来冷哼:“绿春,不要把你的专属词用到我身上来。”
“呀,小姐你醒了!”冬灵高兴地跑过来拉起帷幔:“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当时我都吓坏了,以为王爷把你打晕了呐,后来才知道……哈哈。”
绿春挤眉弄眼地笑:“定是王爷胸怀广大,让她忍不住睡意沉沉!”
……
楚绮罗不为所动起身沐浴,洗漱清爽了才施施然回了一句:“尽情羡慕吧,我不怪你们。”
本来笑得得意的绿春和冬灵一口气憋在了嗓子里半晌没回过神。
不过——楚绮罗拎起那搁在床边的一抹蓝色,皱眉:“这是什么?”指下丝绸恍若水雾,入手滑顺,想来穿到身上定是极为轻薄美到极致的,只是他们这一行是去枫城与夜琅邪的亲卫会合,她穿得这么……这么妖娆,合适么?
绿春得意洋洋地凑过头:“我给你挑的,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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