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绮罗转过身与她对立,敛笑凝声道:“他们只是侍卫,你这么对他们何其残忍?这样折磨为什么不干脆给个痛快?”
“我不能杀人。”她不想多做纠缠,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要么,我把他们医好,完整无缺交还给你,大家萍水相逢,再遇不识君?”
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急迫,显然是沉不住气了。她越急,楚绮罗却越淡然:“少主技艺高绝,向来独来独往,这一次却亲自出谷,还带了亲卫,我很好奇,谁能请动您大驾?”
少主立刻沉默下来,良久才悠悠一叹:“我技不如你,我认了,你不肯退让,我许下的诺也不能违反,你要杀便杀吧。”
杀她?不,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主意,杀了她一切线索都断了,而且还会得罪了一大片人。楚绮罗皱了皱眉:“少主言重了,绮罗无心伤你性命,我只是希望在不触及誓言的情况下,少主透漏一点信息给我,让我有所准备。”
不是说出约定内容……这倒与她的誓言不冲突。白衣少女沉思片刻,点点头:“你问吧。”
“我想知道少主是来杀我们的么?”楚绮罗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大坑。
“不。我是受人之邀特意来虚张声势,逼你们变道。”她垂下头:“他并没要我杀你们。”
只是吓吓他们。楚绮罗扫了眼坑底慢慢站起来的众侍卫,面容清冷:“多谢少主。”
跪在地上的那人立刻掠过去,两人慢慢消失在林子里,夜廷羽看着被拖上来的众侍卫满头满脸的血,捏紧手中的剑:“皇兄,不能让他们去通风报信,我去截下他们!”
夜琅邪凌厉地扫他一眼:“擅自行动者,军规处置。”
夜廷羽恨恨地握着剑没有吭声。
众侍卫休息片刻后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有最上头那个侍卫被蛊虫钻脑,失血过多,始终爬不起来,身边两个侍卫搭着他的肩跃上坑,他却只能瘫在地上,已经是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不应该啊,收了蛊虫就应该没事了的……楚绮罗挽袖探了探他的脉搏,皱眉:“你,重伤未愈?”
“对。”那侍卫脸色一分一分灰白下来,唇畔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伤在左肋,蛊虫没有费丝毫力气就爬进去了,已经啃掉了我的内脏。”他灿然一笑:“也好,我还一直害怕要受责罚,现下连责罚也省下来了。”
蛊虫一般不会伤及内脏,它们只会钻进人体,努力钻入血脉,但是如果没有肉体阻隔,它们闻到血腥味便会发狂,毫不犹豫地啃噬掉内脏。
伸手按住他的手,夜琅邪神色淡然,平静地看着他:“家里有人么。”
“回王爷,属下没有家人,只有一个结拜兄弟,抬第一台轿去了雅桑。”他喘了口气,勉力笑笑:“若有朝一日……”他犹豫片刻,垂下眸眼:“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属下只求王爷能得偿所愿。”他笑容灿烂,眼神朦胧而悠远,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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