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静下来,春日城的主将罗四海忙碌了一天,终于回到了家中。
作为白豫川身边最亲信的大将,虽然他一向深得白家两父子的信任,控制着这四时之国仅次于帝都的春之城,为人所敬仰,但这几年的日子却开始不安生起来。
一来,是他年事已高,位居高位多年,一同当值的文官还有下面底层的军官,对自己很是不服,二来,白豫川的公子白玉照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几年成年之后,每每回来这春日城,总嫌他碍事,恨不得踢开罗四海独自执掌春日城。
尤其这几日春之国内,情势微妙,一个越云风就搞得四处大乱,如今还把战火牵连到了春日城这边,更让他头疼欲大。
这不,今天白家公子还回到了城里,又是把他召回去训了一顿话,说什么要他看好春日城,不得放了越云风的同党进来,还说什么春日城被他管得一塌糊涂,一进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罗四海辈分远比他高,却要忍气吞声,心中好生不爽,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偏是晚间白玉照就得了怪病,躺在床上高烧不止。
这事来得蹊跷,更是让人头疼,罗四海知道白豫川就在附近,这事处理不好,自己就得被连累。
急忙召集所有属下,去城内城外遍访名医,找寻救治白玉照的方法,可惜忙了一下午都没有功效。
恨得他就想杀了那些庸医,先给自己陪葬,反正是救不活白玉照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会儿回到府上,他的那些亲信也都聚集在府中,正在商谈目前的情况,显然对于白玉照的病情很是担忧。
司空晨恰在此时潜入府中,暗中躲在房顶偷听动向,只听罗四海叹气说道:“白玉照这小子自己托大也就算,还要连累咱们这些人,这一回救不好他的性命,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当即有属下却说:“将军,白玉照的病情来得古怪,会不会城中混进了白家的对头,你知道白国主这些年征战四海,树敌无数,没准就是那些对头过来报仇了。”
罗四海却拍桌道:“可不就是这么说,他们报仇痛快了,老子却跟着要受罪,实话说这事我也看着古怪,抓出来那些家伙非得大卸八块不可。”
“将军,咱们为今之计,先要找出罪魁祸首,城内看来要发布戒严令,禁制百姓随意走动,然后关城来个瓮中捉鳖,不信抓不住他们。”
听着众属下纷纷献计,罗四海却淡定地说道:“那个是肯定要做的,不过各位还得留意那些文官还有底层军官的行踪,须防他们呢趁机生事。我最近留意到,在这春日城内颇有不少人开始生出异心。”
一番话说得那些亲信,都是面面相觑,大约是深感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毕竟春日城内文官武官之争,由来已久,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司空晨听到这里,心中却是已经了然,这个罗四海倒还算聪明,不过他这番筹谋,未必能挽救自己的命运。
相信很快越云风那边,就会有更好的计划,来破解眼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