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会看重一个不能言语的哑女,更不知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本来在武学院之内,他们几人都算不上是白豫川的亲信,和白玉照时宗等人更是颇为不和,若非岚帝安排越云风去操办演武院的事,双方也不会关系融洽起来。
因此二人心中,却对司徒茗的出现,颇有怀疑。
尤其是之前皇普府的管家,还说过有一个貌似司徒茗的女子去了府上,接着就起了冲天大火,此时对那司徒茗不由抱有敌意。
一方面他恐惧对方是否白豫川派来的奸细,洞悉皇普家的身世,要将他们一打尽,另一方面他又怀疑白豫川是在借此女的手,来离间几人的感情。
因为凭借着皇普家天生的慧眼,皇普川感觉得到此女非比一般。
当下竟是说道:“原来如此,司徒姑娘却是不能言语,实在遗憾。只不过还有更遗憾的事,今晚却发生在我皇甫川的身上。侯爷,恕在下无礼,我府上突遭大火,府中家人却说之前曾见到此女去了我府上,然后就莫名失火,却不知司徒小姐可曾目睹过事情的经过,说出一二。”
独孤宗则不由说道:“皇甫师弟,你这样说岂不是难为人家,司徒小姐明明不能言语,如何回答你?”
越云风却放下酒杯说:“那可不一定,记得之前在拍卖会上,小姐身边有仆人跟随的,对方精通哑语,也许可以替她解说。只要把那位仆人请来,或许能问出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慕容?”
他明知道司徒茗身边的仆人,被自己打得重伤,要把对方请出来,无异于自打耳光,所以却故意相问,还让最老实的慕容求来证实。
慕容求只是点头说:“之前确实见过,想必把小姐的仆人请来,应该可以说清楚的。”
众人把目光都瞥向司徒茗,正要看她如何面对刁难,不想司徒茗目光镇定,不曾答话,白豫川却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使劲放在了桌上。
“够了,我本就要试试你们,没想到你们的真要敢来和我作对。”凝视着越云风他们,目光挨个扫过每人的脸庞,最后又落回越云风面上,“拍卖会的事我知道,皇普府的火也是我默许,让人放的!”
白豫川突然如此说话,却令越云风他们感到诧异,难道此番请他们前来,竟是另有目的。
越云风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戒备起来,一旦情势不好,立时就要突围逃出。
因此悄悄地就开始留意四周的幻境,然后白豫川接下来却又说道:“你们不必诧异,虽然最近为了演武院的事,各位也都辛苦了,但是你们也实在太不小心了。皇甫川,你府上混进了朝廷通缉的要犯,你却不知。自己的家仆还和人打得火热,若然不是司徒茗提前给我报信,也许你早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还有云风,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和苏莫之间的恩怨,我不想理会,但是奉劝你别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见到几人面色都变得极为难看,白豫川才又续说:“我可以叫司徒小姐给你们一个教训,就是要告诫你们,不要因为小小的成就,就得意忘形,帝都之内人员复杂,总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试图接近你们,一旦被其利用,后果就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四人心中才算明白,白豫川是在借司徒茗的手打压他们,顺便给几人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得意忘形。
越云风心中明白,白豫川这一手不过利用彼此互相遏制,但让他不解的是,白豫川的讯息却似有偏差,很多关键的地方,都截然不同。
比如自己和苏莫之间的恩怨,除了和卓太孙联手之外,还把解救来的众女,都送到了青龙星域的边缘行星之上,此事只有司空晨和自己知晓,卓太孙和樱姑娘不会泄露,白豫川也可不能知道。
莫非是苏莫告了自己的黑状,所以他才只知道双方闹矛盾的事,否则若被白豫川知道自己私下里和司空晨有联系,还收留那数千人的队伍,不就早该拿自己灭口了。
再说皇普川府上失火的事,不知他说得要犯是谁,如果是皇普川的父亲皇普清,那就奇怪了。
对方居然只知道皇普清的身份,却不知两父子之间的关系,莫非此事又是报信之人可以隐瞒了。
当下再看向司徒茗,就更觉得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