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酒而没有干架,那便就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你这朋友我要交,我要叫你天凉。”
谁曾听过这么任性的语气和交友誓言,一般人会稍觉惊恐,天凉却毫不在意,甚是带着欣赏的,举起杯,继续对饮,膳至最后,帕丽问了她的任务,天凉实话说后,帕丽也没说什么,只是眸光微妙的闪了一道光。
膳至一半,那刀疤男人好似见时辰已晚,有要事相告,便上前对帕丽说了一堆天凉听不懂的北瑜话。
帕丽脸色顿然变的有些阴暗,最后思量再三,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说是想起有要事,和天凉告了别。
天凉没说什么,只是看到她那袖下不自觉握紧的右手时,担忧望她一眼。
帕丽朝她微微摇头,唇边一笑,略带些苦涩,还是随刀疤男人去了。
天凉从窗看着她走出门的背影,心中想道———
活的肆意,活的潇洒,过的毫无牵挂,或许,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难及的奢望。
她放下筷,正要起身离去,却在站起时,忽觉,这桌,在动。
不仅是木桌,甚还有木椅,以至这木柱制成的房梁顶柱,全都在晃动……
整间酒楼,开始震动,脚下的铺制的木板,竟纷纷开始断裂。
是木武。
有木武高手,潜在这酒楼附近。
杀气萦绕。
木质中,处处散出削骨的嗜血杀意。
那片片断裂的木片,也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化作千百碎屑,朝她狠击而来!
有人在这附近,埋伏了很久,一直在观察着,想要对她进行蓄意谋杀!
天凉可跃窗而逃,可她想起上楼时那些坐在大堂中吃饭的无辜人,咬一咬牙,大步冲了出去,立在栏前高声一喝,“不想死的,现在立刻走!”
一楼之人闻见这高朗锐利的女声,全都怔忪几秒,霎时间,全都放下筷子,疯了一样朝外涌……
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天凉话声落下时,房顶搭建的木梁一个剧烈的震动,化作断裂的巨柱,受木息控制,断开的柱朝准天凉,带着击破一切的冲力疾速而来!
房梁断,屋将塌。
轰——瞬间的功夫,顶端房顶开始塌陷,碎瓦纷纷朝下砸落——
楼梯由旁开始塌陷,啪啪的坠击使的边缘不少包厢之人全部落地重伤,发出惨叫!
天凉明白这暗杀者朝自己来的,她脚步一动,快如狡狐一跃向前,在楼梯全部倒塌前,翻过栏杆,由二楼跳下,漂亮的姿势着地,两手撑地,迅速起身,朝门外跑。
杀她的人,在制造混乱,企图在一片混乱中,致她于死地。
也就是说,要杀她的人,就在这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