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疼……”她没醒,却知道呓语,埋怨,抬手去推人,”我疼……”
他抓住她的手,回的心平气和,“知道疼就好。”
明知她听不到,却在看到那白嫩丰腴上的如同落印的痕记时,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必定会痛。
可十分想让她记住这痛。即使这痛,不及那三字灌入他耳中时的十分之一。
圻先生忽觉,自己现在的举动,竟是从未有过的幼稚,失控,边想着自己的幼稚,边想着他应该理智,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埋头下,齿间加重了力气。
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得给这没心没肺的,留个惩罚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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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是活脱脱被疼醒的。
她坐起身,哎呦一声,就扶住了胸口。
没有其他感觉,就觉胸前火辣辣的痛,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她是记得自己做了关于琅邪宫的梦没错,可接下来就是一片混沌,应该是一直在睡,没做什么混事,可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裳是完好的,也是干净的,满身毒气也散了,这会儿她嗓子上余留的蛊毒也清干净了,一切都正常了,可唯一不正常的是,她的胸,为什么就这么疼?
天凉起身去寻阮美人时,听到了湖的那头响起了乐声。
细腻尖碎的乐声,幽幽游荡,缓缓在水面上流淌,这是以叶在吹奏萧曲,曲调悠转,忧愁,却以这么细锐的声音奏出,思念,离愁,无端,比那深沉古幽的萧,更多了几分伤感。
她望见对面湖岸上,阮美人一袭长衣靠坐树枝之上,白衣如雪铺散开来,衣角肆风而动,面淡神轻,那艳红的丹砂在他那琢光倾城的脸面上,失了光彩,失了风情,也失了从前那不可一世的傲气。
落寞,孤单。
风随声动,玉波光转,他停下了吹奏,缓缓侧首,望了天凉一眼,许久之后,才默默松开手,丢撒下手中两片薄叶……
天凉面色不懂的仰首望他,望他从高枝上翩飞而下,而那目光中,多了分隔离清冷。
他为何会用这种目光,望她?
“毒已治,走罢。”
他淡冷命令,领先朝湖泊另一处走去——
天凉想不通是他突然摆什么谱,只好在后望着他的背影,追上前几步,捂着胸口问:“你确定把毒排干净了?”
他冷扫她一眼,面有不悦,那表情显然在说,你怀疑本先生的能力?
天凉踟蹰着,犹豫着,终于忍不住问:“我胸口异常的疼,你不会是故意把我扔水里不管,令我被鱼咬了吧?”
鱼……
先生的眉头抽了抽。
他转头凛视她一眼,漠答,“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