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圻先生对她,是连句来日再见都不曾对她主动言说过的。
他不过是在她主动请了离别之吻后,疏松平常的对她说了两个平淡无奇的字眼……
天凉暗自一叹,动了动唇,始终没说出话来。
凤傲天看着她满脸的失落,拳心一握,面色不悦:“你未情定,未婚约,未嫁娶,甚是在这南诏你受大险之时,他更不知身在何处,这就是你推开我的缘由?”
天凉听着,神色复杂的听着,闪过隐忍的痛楚,也闪过几分神伤,可当凤傲天问到缘由两字时,她已恢复了一面正常,“拒绝你,是我的事。可他在不在,或在哪里,这是我和他的事,无关太子殿下。”
“确实与我无关”,凤傲天忽而一笑,“所以,我才锲而不舍,因为,这只关于你和我。”
灼灼燃烧的眼神,坚定不移,也纷纷是在向她透漏出四个字,多说无益,他铁了心思。
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天凉只好不再言此话题,出口便以臣子口气转移话题,“太子殿下,您准备在何处下船?”
“本殿要在此船上养伤!”太子下令,“本殿一身的伤,中着你的迷药,你身为臣子,不得不仁不义,抛本殿单独予不顾。”
天凉嘴角动了下,直觉这个人除了坚持执着路线之外,现在又要开始他最擅长的强权压人了。
她指了指船舱外,漠然道:“殿下的船,跟在后面很久了。您所谓的单独,是指排除那王府侍卫和精兵数百么?”
凤傲天一顿,哼,“那又如何?”
啧,瞧这没脸没皮的根性,完全天生!
“殿下”,天凉叹语,“我这里,船小舱窄,加之人数众多,若殿下执着于在此养伤的话,臣也只能遵命。不过,您可能是要和那些兽宠一室了……殿下还记得曾经打翻的一壶母乳么,那是我最疼爱的小兽宠火凤凰的珍贵食物,它知道是您做的,那孩子报复心重,若是殿下您执意留下的话……”
“收了你的威胁”,凤太子根本不理天凉,“本殿已决定,你不必再说了,出去备膳,本殿饿了。”
天凉眉头彻底抽了两下,对着冷硬不吃的他道:“你应该知道我说这些话是为你好的。”
“你若为我好”,他挑起眼,直语嚣傲,“就即刻接了父皇的赐婚,本殿可立刻修书回朝。”
说不通了。
天凉选择性无视了他——
转脚便走了出去,礼都不曾行一个。
“机会……”
凤傲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坐回软榻躺下,听着舱外海浪波涛声,喃喃自语,“跟你要个机会,也是如此的难,那人,到底待你有多好?”
他不信,没有保证与誓言,飘忽不定的感情可以坚固如盾。
他更不信,这一路,他无法把她的心,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