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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他只简单的回答着,然后便盯着她看……
他其实还抱着她,两人在的位置,正好被几个木桶挡住,不说这会儿板上无人,就算有人经过,也许都极难发现。而她,也好似没察觉,这会儿像在责怪自个儿,暗自咬住了自己那薄软的红唇,留下了小小的一排齿印……
简少堂明白该松开她,然后起身,再说些客套言语后,此事便算过了,毕竟厉天暖不是尖锐苛责之人,她常为他人着想,又极其在乎苏士林,定然会希望谁也不提此事,随这海风飘散了最好。
可他很贪恋,上次抱她,连三秒都没有数到,就无耐的只能松开了,因为那是在教她习古武,那些接触即使有正当理由,可他仍需要把持有度。
不是那种关系了……
连他好不容易寻来教武理由,都被苏士林那小子一句不喜欢给封杀了。
简少堂脑中想着,他需松开她,然后起身,做一个落寞的背影回房便好,可却不受控制的开了口,哑着声低问:“你多大了?”
天暖微顿,“十六。”
他蹙眉,“不是十五?”
“再过三日,就十六了”,她勾着头,低低的答,声音也很小,容颜宛若夜风中温顺飘荡的栀子花。
“方才的事”,他星眸微顿,声音愈加低沉好听,“是不是第一次?”
天暖抬头,似乎有些惊讶他问这样的问题,一些屈辱又开始浮于脸面之上,默默的转头,低冷道:“简公子,你该放开我了。”
简少堂身子一顿,起身,松开了她,靠着木桶,看她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拾起地上掉下装干粮的布囊。
“天暖只以为公子是重情重义之人,心伤过度才做过分举动……”她抱着布囊,愤懑看他一眼,“不想,竟只是登徒子之为……”
她竟还在后来没有挣扎开来,心道师徒七日,他是过度伤怀她便未提言而挣开,不想,却是让登徒子占了便宜……
“我是第一次。”他突然打断她,朝她一笑。
天暖被他一语惊停,又是咬住唇,顿脚道:“公子胡说也有个限度……”
“正如苏士林不是你的相公,她也不是我的妻”,简少堂如此说着,海风拂起他的发丝,眸色也愈发的深沉,“她是我喜欢之人,一直守礼,不过方才生了错觉,情难自已。”
情难自已。
天暖默默抱紧了手中的东西,垂下了眸,若说士林对她的情难自已,那便是一次次派人来送上书信,附上礼品罢……他好似从未对她做过这样的事……她也……从未想过。
“起风了”,简少堂又拾起了身边的酒壶,摆手道,“五小姐小心风寒,进舱罢。”
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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