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个很沉的梦。
厉天啸没应对过这样的情况,一时傻眼。
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军营汉子,怎样的性子他都知该如何把他们训的服服帖帖,兢服军法,现在第一次面对花少爷这样软绵绵会说梦话,会抱人手臂睡觉的……厉大少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于是只好保持不动,半僵坐着身子,靠着那软榻睡了。
平静只过须臾……半夜时分,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厉天啸姿势本就僵硬,忽觉脖颈酸疼的他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稍觉痛楚的拧了眉,睁眸定睛一看,竟见那本抱着自己手臂的人,如今正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睡,虽然没往他怀里蹭,但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实在也是贴的太近了。
他张开唇,想着要叫醒这位少爷才成,他抬手去推花音,却在大手要碰到花音时,听见了花音的梦呓:“母亲,他们都说这是血,音儿为什么要喝这样的东西……”
厉天啸眸一顿,停下了去晃醒他的手,他……在做关于血蛊的噩梦么?
“母亲,你待音儿好一些好么,音儿不闹的,绝对不闹……”
这是不是……他那么不喜欢别人说他闹的原因?
“糖葫芦……母亲……音儿想吃糖葫芦……”
花音身子突然颤了一下,咬住了唇,闭了嘴,再也不发声了。
他缓缓松开了挂在厉天啸身上的手,一只手扶住了脸,浑身颤抖……
这反应,像是幼小孩童挨了巴掌后的沉默。
这颤抖中所带的恐惧,由他冰冷的体温,全都传到了厉天啸身上——
厉天啸想开口去唤他,却见他猛然前倾,脸色一白,一道鲜红便由嘴角流淌蜿出一道沟壑。
血液由唇角滴下,鲜红在他如玉般的面上,异常凄艳。
“花少爷”,厉天啸唤他,却见她像失了心一般,唇齿不断咬着自己的唇,咬破了皮,刺入了血肉,一道道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一会儿的功夫就染红了他胸前的里衣……
糟糕!
厉天啸抓住他的手腕把脉!
果然是白日那蛊毒在他体内残留过久,遗下了症状,引发了一次血蛊,所以才令他不停梦靥,咬唇自伤的饮血……
厉天啸见他浑身愈来愈冷,表情苍白的如一张薄纸,手脚也痛楚开始颤栗,因为得不到供蛊人的血,只能不停不咬着自己的唇和指来压抑那份燥郁与渴望……这一会儿,他已咬破自己三根指。
“我去寻三妹,你忍着。”
厉天啸焦急一令,起身要去到隔壁天凉船舱里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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