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是伤”,天凉认真纠正,“不是病。”
“强词夺理!”
“殿下不信找大夫给我瞧啊,臣有理走天下!”
“你!”他脸色青红皂白的,方才的黯色脸面被她气出了彩色。
“你就不能对我服软一回?”
“那你就不让我对你服软一回?”
“你!”
“臣在。”
他怒而脸黑,她面目纯良。
对这个女人,凤傲天不是一次体会到无言相对,无计可施的情景了,他深吸一口气,坐到榻旁凳上问:“脚疼不疼?”
“不疼”,天凉笑,“跟从前比家常便饭,只要百日内能好的,都是小伤。”
“小伤,从前?”他微怔,“你幼时,常常受伤么?”
天凉不觉无意识间自己竟说了陆蓝幼时的事,她抬头看去,望见凤傲天眸中掩不住而要溢出的担忧,不由一顿,摇头又笑,“没有,我只是比较不怕疼。”
凤傲天转首盯着她裹了一层层白布的脚,许久都不说话,半晌,才起身道:“此次来北瑜,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已拖上了一些天数了,明日,我必须先行一步,无法再随你了。”
原来这就是他想把自己送回西凤的原因。
天凉朝他点头,“殿下一路顺风。”
“果然……”凤傲天瞪他,“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殿下身为一国太子,来日必是一国之君,凡事自然要以国为重”,天凉叹,“我明白你随我便是想护我,可我……殿下在我这儿,耗的时间已是很多了。”
凤傲天默了一会儿,“你不希望我耗着是么,还是,遭你厌恶了?”
“你帮了我很多”,她看他,言语真诚,“我更不会厌恶朋友。”
朋友……
这回答足够委婉,也足够伤人。
他已被拒绝多次,早已习惯,却不想当她真切说出这两字时,还是能令他动作停滞住,望着那张脸失神很久。
如果当初……当初没有那份戏谑,没有那封休书,一切事,会不会不同现在,有所改变?
他始终不信错过这两字。
想要的,只要去做,总能得到,用心也好,用意也罢,只要做足了,总有得到的一天,所以在他凤傲天从前的人生里,几乎没有错过这两个字。
现在,他第一次体会这两个字,竟生生的有些恨自己……而令他也感到惊奇的是,他此刻恨的,不是因自己的错过而没有得到她;而是因他那不负责任的作为,让她曾险些失了性命。
他想,因为她,他已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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