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躲闪,而这话,从简少堂口中说出,更显讽刺,如同生生在她颊上扇了一巴掌,想要打醒她。
她哭,不是为苏士林,是为自己。
她哭的止不住,是因为他捏的她好疼,真的很疼,可听到他说以后不要她再理会他时,心口比肩上还疼……
简少堂从没见过她发怒,也没见过她向人大声说话,突然昂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咬唇低吼了一句,他懵而一怔。
她原来,这么在乎苏士林。
简少堂静了一会儿,从怀中拿出帕子,递到她面前,平声道:“天要大亮了,五小姐,简某不打扰你做膳了。”
声音,疏离陌生。
天凉手一停,因他的语气愕然抬头,止了泪。
简少堂看到她的泪水止的如此之快,心中苦笑——
简少堂你看看,你一说要走,她便不哭了,她果真是极讨厌你的,你多次强人所难,对她做出形同非礼之事,难道不是禽兽之为么?
罢了……如果她不愿,如果对她来言,既是厌恶,又是负担……那就罢了吧。
“五小姐,简某方才下船时用过早膳,不必劳烦你送至舱房了。”
礼言语后,恭敬一颔首,转脚,离开了。
天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觉心头一窒,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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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是和顾先生一起用的,厉天啸望着和顾子语谈笑风生,神采飞扬的花音,默默放下了筷,倒了一杯酒,仰头,直饮下腹。
顾子语见而劝话,“厉少爷,这个时辰饮酒,是极为伤身的。”
厉天啸张唇未语,花音已啧声接话,“怪人怪癖,不必管这么多。”
“还是少饮的好,若有酒瘾,顾某这里有戒酒的秘方子,可以开给厉少爷”,顾子语医者父母心的仍然劝着,最后得了厉天啸婉言相拒,冷硬道:“不必,多谢。”
顾子语稍显尴尬,轻咳一声,低头用膳。
花音斜了一眼厉天啸之后,对着顾神医连连感慨,“子语你真是个好人。”
子语。
叫的还真亲切。
厉大少握杯子的手一重。
“对了子语,我先前背上被南诏那群人烫了伤痕,现在都还想不到方法祛除了干净”,花音说着,转身用别扭的姿势扒拉着背,指着一块道,“就是这儿,火钳子烫的伤疤,过会儿用完膳,我宽衣,你帮我瞧瞧好了。”
“也好,我曾在先生那见过除疤的方子,兴许能治。”子语好心的答应了。
对面人手一停,敏感的听到了宽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