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天凉完全没注意话题已被转了,兴致一提便抬头发问,“隔着纱布,你能知我这伤势?”
“不敢妄断”,他谦言回答,下面所道出的话却又出乎意料的准确,“纱底有磨碎了的艾叶及白芨等止血药草味,脚底为外伤;踝肿,大抵是伤筋,且右重于左。”
好准!
还真碰上了行家。
天凉瞪大眼,看着这个陌生而平凡的男人,面有不可思议,她还没说什么,他便温和朝她问,“姑娘不介意,可予我瞧瞧。”
她想了想,未做忸怩,点了头。
他除去她脚上裹着的纱布,很专业的手法很快的速度,拆解纱布时也尽量为她减轻了疼痛,当她那肿着的脚踝和带着刀疤血痂的脚心赤果的暴漏在空气中时,他动作滞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发问,平淡的语气莫名覆上了一层霜,眸中,也不可察觉的多了几分不悦的沉色。
天凉见他神情便重,以为是自己的伤,比他预想中重,便道:“这不是重点,若不能治就罢了,劳烦你……”
“你最该学的,是如何护好自己”,他低语,语气竟带几分愠怒。
天凉莫名其妙——
你谁啊!咱俩很熟吗?
“我家主人寻姑娘,是想询方才的乐曲,姑娘听之最切,可有何感会相赠”,他缓缓为她缠上了纱布恢复原样,一张脸面平静非常,无形间带过了方才的话。
“乐曲?”天凉想了想,道,“那首思乡的曲子?”
他闻言,微微挑起了眉,“思乡?”
“我只觉此曲哀怨,若做女子来听,更有几分临流梳妆,顾影自怜的愁楚之意,只是细听来,更觉这曲叙的不是婉约缠绵的男女情意,而是一股郁离的思乡离愁楚,所以,才会勾起我思乡的情绪,被我仓促唤了思乡曲”,天凉坦言接道,又一摇头,道:“抱歉,我本是习武之人,并不鉴音赏乐,这曲子,也是第一次听,若是曲错了意,有所冒犯,还请不要怪罪。”
他听她言语,也不接话,只是噙着淡淡的目光,面容和煦的目光细细盯着她瞧,听她言毕,那双漂亮的眸中终于多了几分赞赏,唇边婉转成笑,“这曲,今晨作成,并未命名,尚属无名之曲,姑娘如何称呼,都为妥当。至少,听出此曲意味的人,姑娘是第一个。”
天凉惊讶不已,今晨刚作的曲子,就能吹出让她这样的门外汉都能听出的深窒感情,那么此吹奏之人在乐曲方面,造诣定是极高的。
她抬头,正巧看到他对自己笑,笑容浮笼下似有淡光笼罩,整张平凡的面容,都透出一股迷人又熟悉的风采沛然。
天凉蓦觉心头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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