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睁大眸,语气难得的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河边……我的胸……难道是被……”
“我咬的”,圻先生承认,坦荡荡,“所以我才在临行前,在你从落云阁带来的行囊里,放下了药,不必担忧留疤。”
还体现出他的体贴了!
天凉想起那时候难忍的疼痛,越想越气,最后恼的脸全红了,吼道:“我那时把你当阮先生,有礼相待,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还疯了一样把自己给敲晕了,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咬我!凭什么咬我!”
因为,一个名讳。
圻暄心中一叹,见她怒成这样,面上也有了几分愧疚,“这是我的错,下次,圻某会尽量轻一些。”
疏忽?
还下次?
最重要的是,这人说着下流话,永远那么君子坦荡荡的神情,无耻中带着些道骨风清的感觉,太令人恼火了。
“你……”她恨恨的瞪着他,他却抓着她的手,语气三分宠溺,“下次,我会尽量控制对你的那份情不自禁,所以厉姑娘现在,可以对我温柔一些。”
情难自已……
天凉面色微赧,却还是嘴硬道:“要温柔,别找我。”
“厉姑娘,我做事不喜纰漏,你可知我为何要易容出现在你面前?”他发问时,身子又俯的低了些。
天凉心中腹诽,我怎知道你圻大先生比大海还深的心思……
“毕竟,我是想你的”,他突然这么说着,因为离的近,所以很清晰。
天凉心中倏的漏跳一拍,她抬眼看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笑。
天凉看他笑,知道自己方才那副心动的傻样子又被他尽收眼底了,顿时羞恼的推他,“你起开,压着我的脚了。”
他嗯,“没关系,稍候给你治。”
你当然没关系了,又不是他圻大先生的脚!天凉撑臂想躲开身,不想他正好俯下,她猛的一停,他的唇瓣险些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天凉脸一红,急忙后撤,圻暄却抬手扶住了她的头颅,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耀亮中带着灼灼,看的天凉心慌失调,手足无措,眼神飘忽四移。
她其实现在已经算是躺在他的怀里,两人挨的极近,有些像是……曾经他抱着她在般若寺讲经时一样,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一寸呼吸,也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
此时也像那时一样,好似无论谁一说话,动一动,两人的唇瓣,就能贴在一起似的。
两人都不语,也不言,他瞧着她,她咬着唇。
“你不想我?”先生突然问。
天凉没回神,下意识就答,“想。”
“那就主动亲我一下,厉姑娘。”他眸子弯弯的,好像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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