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要去做。小兄弟,放开我罢,在我看,寻求方法去治好血蛊,保了你的命,那才是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重要的事。”
花音怔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满腔恨意,到这个姓靳的面前,换来的却是他满脸的平淡,言语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表情很是漠不关己。
他其实,也不恨,只是为母亲的死,不值。母亲是害的他痛苦数年没错,可母亲一生的悲哀,都是因靳家才造成的,每日每夜,母亲都在他耳边说,音儿,我们的仇人是靳家,你和母亲,一起努力,杀了靳家人好不好?
他曾问,为什么要杀靳家的人?
母亲笑着回,因为有你的爹爹。
他不懂,爹爹?母亲从前,答应过音儿要寻爹爹的。
母亲便露出手臂和肩膀那些常年无法消去,怵目惊心的伤痕,声音低的像从地地蔓延而出似的,看看,好好看看,你爹爹和那个女人的杰作。音儿,难道你不愿母亲为这些伤痕报仇么?
母亲说这些话时,笑容倾国倾城,在他还没那个美丽的笑容中回神时,便又听母亲从齿缝中咬出几个字,我所做的决定,都没错,我要让靳风知道,什么是代价!
代价……
他睁着无暇懵懂的眼睛,还是不懂……只是他知道,这世上会疼自己,给自己买糖葫芦,搂他睡觉的人,只有母亲一个。
那时年幼,不懂,可现在,就算他不曾真的恨过一个人,可接触了这么多人和事,幼时不懂的东西,现在也该明了,其实母亲,是从来没在乎过他的……
花音缓缓松开揪住靳乐衣领的手,神情恍惚着,走了出去。
天凉想拦他,只听靳乐道:“这种事别人不用劝,他自己也早已清楚,只是没人对他讲过罢了,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候,让他自个儿静一静,会没事的。”
天凉没想这个榆木脑袋此时说话还挺有人情味,她走到他面前问:“我听说血蛊要由至亲才能解得,你既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么能不能……”
“是需至亲没错,但必须为直属血脉,仔细算来,我与花魁并未有血缘关系,不是么?”
靳乐平声答话。
天凉心中难免失落。
做春楼名妓的,大多父母下落不明,花魁的亲属,可是要上哪里去找,只是现在花音神情落魄,还是隔日再问的好。
天凉思量着,陷入沉思,完全忘了自己要劝这男人去见帕丽的事……
就在她晃神时,那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如方才一般,拿起剑便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