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一起,比从前临近死亡时,还要痛楚数千倍。
这种疼,几乎濒临人承受的极限,夺去呼吸似的,将近令他意识溃散,而抬脚追去。
可他不能。
因为他比谁清楚,即使要失去,但余下的人生,仍是要向前。
这前行的方向,会与他无关,会非他所愿。
但这前行之路,却必须由他来为她,披荆斩棘。
“三哥……”一直立在旁的东文锦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担心道,“是文锦的错才让厉姑娘……”
“殿下莫要自责”,圻暄收回眼神,平静答,“形势在此,不过是迟早要言明之事罢了。”
“三哥还是不要叫我殿下了罢……”东文锦耸了耸肩,“过不久,这称位就要易主了。”
说罢没听到圻暄回语,连忙急道:“三哥,咱们的约定还是算数的吧……”
他说着,发现三哥并没有再听,只三哥是坐在那椅上,一手握着一颗红色的平安结,神色寂寂的怔忪着。
东文锦很少见圻暄发呆,心道三哥并非食言之人,也便不再叨扰的退了下去,寻将士,去安排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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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并没有回帐,而是待在昨夜一直待着的高岗处往下望,她望着坐在椅上凝视远方的圻暄,坐了下来,就如昨晚一样,看着主帐前那个等她的男人,不愿移开目光。
直到圻暄起身回了帐,她才也立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睹人思情,厉姑娘,真痴情啊!”
一声轻叹响在身后,天凉回头,竟看到阮美人走了过来。
她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你没什么关系,所以先生我不打算答这个问题”,阮美人摇了摇指,站在了天凉身边。
天凉又问:“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看不出么?”阮美人故作惊诧,“先生我是来嘲笑你的。”
天凉没有像从前一样生气,只是平静道:“好,开始吧。”
阮美人一顿,望着她的侧面,止住了许多话语,转言道:“当初我向你乱言了血痕之事,现在可以给你换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方才所下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天凉轻语,“他利用我,带来了一场战争,我却仍对此人确信不疑,坚定的相信他一定有原因,有理由,甚至想要帮助他去进行这场战争……正因为他隐藏的太深,又从不是野心勃勃之人,所以我猜不透,也想问一问自己,我可信对了人?”
“你又怎知他不是野心之人,你对其了解几何?”阮美人轻声嗤笑,“所谓权益争战,不会有人会傻到轻易去相信别人,因为它会让人习惯依赖,缺失判断。当你去选择相信两个字时,便注定败局,厉姑娘,你已一早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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