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厉天啸解释,“我与少堂那夜去接你时,遭歹人袭击,诡异昏迷过去,幸而被先生所救,得知三妹你原在东璟军营之中。”
天凉自然相信圻暄用了说辞来掩饰他利用自己的目的,也让厉天啸和简少堂相信了,他大先生所心为善,所行为她……可她却不懂,为什么面对自己时,他却连一个解释一个理由都不愿谈及,连所谓善意的谎言都没有过!
天凉并没有出言揭穿,只是向简少堂和厉天啸道,“你们先进账歇一歇,我先去见圻暄,稍候便来。”
她将队列之事交代好,快速跑向圻暄的主帐去询包子的事,不料未掀帘进去,便听到了谈话声。
“她的顽固,确实超乎人意料之外,不过也恰巧证明了,你从前的计,使的很好”,言语伴着一声笑,这正是阮美人的声音没错,“没有厉天凉那天才一般的火武之息,恐怕便不会有那颗火凤凰死蛋的诞生,火鸾虽随她,却是对你更深信不疑,这神兽长成之时必成大事,擅用才德之人,明君之道,不枉费多年来一直被东璟老皇帝视作杀手锏,谁能想到,冠名天下的圻先生,确实他的亲子,而从几年前起,便开始为东璟布局了呢?”
“先生谬赞。”是圻暄的声音,他并没有否认。
“你托我的事,会完全办妥,本先生先回去睡一觉。”
阮美人语气懒洋洋的,随着说话声,天凉便听到脚步声朝帘子靠近而来,似是要出帐了。
她没有躲开,就立在那帐外不动。
阮美人一掀开帐帘,讶道:“你在?”
“你知道我在。”
天凉冷着脸,神请不悦,“不然也不会说那些话。”
“啧啧”,阮美人摇头,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低声道:“先生我可是在帮你认清人的本质。”
天凉打开他的手,一副咱俩不熟的模样,表情漠漠的走了过去。
阮美人回身看着阖上的帘子,收起了略带轻佻的表情,立直了身子。
顽固啊……果然是够顽固的女人,刀枪不入,言语不侵。
但可惜,可惜她的对手是圻暄。
而她一直所坚守的信任,也会在那个人谈笑风生间,一点一滴,寸寸不漏的磨干研净,消失至尘末都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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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在哪儿?”天凉掀开帐便促声发问,“你把他藏到哪儿了?”
“安全之地。”
圻暄正在泡茶,浅色的衣,玉色的杯,雾气氤氲中墨眸幽深,欣然立下,一副画卷,浑然天成。
尽管已看过很多次,却还是每每都能被他惊艳,心神一滞之下发上瞬刻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