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个她满怀,小脸儿兴奋喊:“娘亲,包子好想娘亲啊,包子对娘亲的想念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如东海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来就卖萌,这家伙简直是没个底限了。
但天凉仍是被他逗的乐不可支,捏着他的脸道,“才多久不见,学会油嘴滑舌了。”
“娘亲非也,我与娘近数十日没有见面,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包子与娘亲岂非已如一辈子没见了”,小包子长长一叹,“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包子此般完全是在表述对娘亲的思念之心,怎能算是油嘴滑舌呢!”
天凉被小包子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额前也黑线了……
这孩子,咬文嚼字的,最近到底是K了多少书啊?言语都这德行了!
“孩子,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天凉上下看了他一圈,担忧道,“你告诉娘,娘给你出气。”
小包子默默抓住天凉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天凉便默了……肥嘟嘟,软绵绵,捏起来最起码胖了五斤也有。
先生,把她儿子喂的挺好。
天凉起身,包子便与厉天啸打招呼,扑上前叫大舅,然后乖巧的报平安。
厉天啸知道他们许久未见,便道:“你们先进账聊,我去吩咐准备丰盛些的晚膳,今晚叫上我们厉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天凉应声后,随包子一起进了帐里。
“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到哪儿去了?”
天凉脱去沉重的铠甲,认真发问,“兽宠们呢,现都到哪里去了?”
小包子乖巧替天凉接住脱下的盔甲,然后规整的望木柜中铺摆,答道:“帕丽姨大婚之时,舅舅吩咐在营的厉家护卫们带我们先行向科鞥转移,后来简叔与舅舅没有接到娘亲,我们便分头行动埋伏于北瑜皇宫附近等待娘亲信息,不料那夜却都见到了先生,先生言已接到了娘亲,只是服假死药后要极其注重调养,否则难免有性命之危,舅舅与简叔便随着先生派来的人去了安全地率先来等娘亲,先生独自向我言,因娘亲助逃婚之为,近期定要起乱势,嘱咐我最好将兽宠们送至安全之地之后,再前来与娘汇合。我三思之下,向先生得了一定护娘亲的保证,便决定将兽宠暂送回琅邪宫避难。这些日子,我是回了琅邪一趟。但因赶路过急身子疲惫,便修养了几日,后来可以出帐后,娘亲已开始与喀图对阵,不在营内,先生说布了万全之策,便令我一直待在帐里研书读字,静候娘亲胜归即可。”
天凉披上外衣,瞅着小包子道:“一句一个先生,你倒是不怀疑他的话。”
圻暄正是言语过于巧妙,时间也掐算的准,才给了她厉家人在他手里的错觉,令她当时不去冲动奔至北瑜独自面对当时乱势,半胁迫的将她留了下来。
她倒是从一开始,便不担忧厉家人安危的,与其说危险,其实倒不如说人在圻暄手里,才是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