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嗯了一声;师父又问,血痕之事,果真无所转圜?那人便是沉默,没有回答。
因为沉默过久,里面的两人又是那等高手,即使隔的很远,我仍旧不敢驻留,只听了那两句话后,便匆匆逃离出了竹林。
我易容躲避,逃行一路,打听了最近四玄之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世间皆传厉姑娘已亡,先生也继任了东璟太子之位,加之姑娘你又留在了琅邪宫……我猜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又出了什么误会……所以,子语一路赶来琅邪,就是想寻姑娘,告诉姑娘那血痕两字……”
血痕……天凉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字后,想起圻暄那时对身在北瑜的自己所做之事,不由凉薄发问:“顾先生身无武气,长途跋涉至此,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么?还是东文暄给了顾先生什么好处,令你找我,继续使什么计策?”
“东文暄……姑娘你现在如此唤先生么……”顾子语被她的言语惊的微怔,可还是耐心解释,“先生待我有恩,两年来教了子语太多人生难得的东西,子语偷听时离的甚远,为了逃亡极致小心的没有弄出任何动静,甚是可以命保证,先生与我根本没有会过面,更是也许并不知我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毕竟师父发现我已逃离开始寻我,是一日之后的事。姑娘向来一心待先生,怎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听到血痕这般字眼,不会为先生产生任何不安么?”
也许是她的话重了。
所以顾子语的语气,有着几分质问。
“那么顾先生觉得”,天凉静问:“这血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位大先生要隐瞒我?”
“……”
顾子语止声,摇头,片刻后才道:“我只记得入西凤后,先生变的时常凝神调息。先生还给过我一些线索,令我去寻东璟皇族曾极信赖的一位天师道士。先生多年前便在四玄各处都有布下不少眼线,我下了委托后,不少人传来寻到相似之人的消息,当时分别都留下,逐次的给先生见了……后来如何,我便是不知了……现在想来,我猜,可是与师父所提的血痕有关,这血痕,又可能与姑娘有关……”
“方才我为何会言语刻薄……是因为我曾亲自检证过,东文暄的身上,根本没有那所谓的血痕”,天凉长睫默默一动,抬起了眼睑,“顾先生你所谓的与我有关……或许罢,他所做的事,确实都与我有关,只是最后结果,都与我无关罢了。”
比如让她背叛朋友,比如在北瑜为自己添上骂名,比如以俘虏之事威胁逼她脱下将服,带家人背井离乡……全都与她有关,到最后,得到处心积虑所想东西的,是他圻暄。
天凉起身,道:“既然与我无关,我何必去再去滩这趟浑水?毕竟他曾为了警告我,杀了不少人,我背不起再多的命了,顾先生,话止于此罢。”
(谢谢亲的红包和鲜花。今天一直在下大暴雨,总是断断续续闪灯停电,十二点前可能赶不出下一更了,不过明天会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