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
“施计前,要虑想所有可能性,只是思其发生机率有几成而做下应对决定”,圻暄摇首,“可惜我漏下了最不可能影响全局的子语。”
“怪只怪,你是个好人,如果你像阮美人一般十恶不赦,那么顾子语一定不会费了这么大心思来琅邪宫寻我”,天凉想起顾子语劝慰自己时的坚定,不由感激道,“我要重礼感谢顾先生才成。”
圻暄听知她是故意言语,望她一眼,面色只显无耐。
鲜少见先生吃瘪,天凉看着那张无耐的容颜,会心一笑。
“少爷!少爷!少爷你在何处!少爷……”
展叔的声音响起,嘹亮焦急,一声声朝浴池逼近!
圻暄起身,“稍候带你在家中逛逛。”
“你用午膳了么?”
“尚未。”
“想吃什么?”
“都可。”
“待会儿一起用午膳。”
“好说。”
好平实的对话,可天凉很喜欢。
“以后要寻我时,入桃林即可”,他笑着,起了身。
天凉应一声,捏去了鼻尖水珠,再抬头时,圻暄已走出浴房,带上了房门。
她擦干了身,收整了衣,换上了圻暄浴房里为她留下的男装。
圻暄比她高上许多,她穿上只觉宽大,费了好大的力捆捆绑绑终于收整好,才迈开脚步朝浴房外走去——
开门时,身后水声忽然泫然流淌,响的厉害。
天凉回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浴房,忽觉有些东西来的太快,又太过充盈,反而失了真实感……
功亏一篑。
即使事有急变,圻暄会这么放纵自己功亏一篑么?
天凉摇了摇头,警告自己不要多想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浴房门前,她望见那摇椅仍摆放在高处。
椅旁有几只鸟儿在跳耀,不停的发出清脆响亮的鸣叫声,叽叽喳喳,吵吵嚷嚷。
这时,一个中年人急跑过来,拿起笤帚开始赶鸟儿,口中气愤念着,“去,去!走开!走开!”
天凉眉心一旋,迈步走到那中年人面前,试探性低唤:“展叔?”
展叔闻言,转过头,“姑娘是……怎会认得我?”,
“这不是展叔养的鸟儿吗?”天凉疑问,“为何要恶言相赶?”
“姑娘在说什么?这些鸟儿不知是从何处荒山野岭飞来的野鸟,我也是小少爷病又犯了,才从山脚带少爷来这山上高人处求药的……”
那位展叔正说着,只见远处跑来了一个小童,方才七八岁模样,跑来喊道:“展叔,到处都找不到那位先生,不过我在客房中寻着了和上次一样的药,咱们下山回家去吧。”
“小少爷您慢点儿,摔了碰了夫人要骂奴才的!”
展叔叔急忙迎上,稳住小家伙后,才转头道,“姑娘你也是来求……”
但见山头上,早已没了那姑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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